太子也是忍着脾气,问道,“如此多的流民,路上陆续还有很多在赶来,最后不知要汇聚几万人。
“若是吃住安排不了,就是新都最大的安全隐患,一旦乱起来,想要控制就难了。而且后边还有弥勒教虎视眈眈,随时都会煽动流民暴乱!
“各位大人,这个时候还请同心协力,畅所欲言!”
朝臣们心里也苦啊,他们不是不想尽心想办法,是实在没办法啊。
那可是几千上万人,谁能动动嘴皮子就把他们安置好啊。
而且,一千个人一千个法子,若是他们说了,最后不管用,甚至然让局势更恶化,他们没有功劳还成了罪人。
谁出头谁就是傻子!
这个时候,定北侯从城外回来,求见的消息一递进来,人人都抬了头,想听听他怎么说。
皇上和太子也是如此,所以,定北侯走进来的时候,简直是万众期待,让他惊讶又激动。
他还要跪倒行大礼,却被皇上摆手拦了下来,问道,“城外如何,流民聚集多少了?可有闹出什么乱子?”
定北侯赶紧应道,“皇上,臣本来有些不舒坦,请假回去打算看看大夫。但城外庄子报信儿说流民冲击庄子,臣就赶紧赶了过去。
“结果,那些流民实在不成样子,几百人冲进臣的庄子,把庄稼和菜蔬等都祸害了,还打伤了庄户,实在是嚣张凶恶之极啊。
“法不责众,臣也没有办法,返回城里时候,臣特意看了一下,城外流民马上就要突破一万了,发展实在迅速!
“再不处置,早晚要闹出大祸。就是如今,城外也有些乱了,流民们到处抢夺劫掠,惹得附近百姓怨声载道。不知道下一步,是不是这些流民就要冲击城门了!”
众人都是听得脸色不好,皇上和太子是犯愁安置,其余朝臣们则是担心他们家里的产业,毕竟谁在城外都置办了庄子和田地啊!
估计家里也急疯了,只不过他们一直在同皇上议事,出不去,家里消息也送不进来……
定北侯望着众人的脸色,心里高兴,感觉时机成熟了,于是又开口给李家“上眼药”。
他装作迟疑的模样,说道,“不过,也有例外。”
例外?
什么例外?
果然,众人都望向他,盼着他带来一点儿好消息。
定北侯忍着激动,说道,“臣回来时候,路过碎金滩。发现碎金滩田里的出产收拾的很干净,显见是下手拾掇的早,没给流民劫掠的机会。
“只不过,李伯爷一家许是太忙了,没有告诉大伙儿一声。
“如今大伙儿都遭了损失,对流民都是深恶痛绝,但李家又拿出粮食和青菜,救济流民,收拢人心了。
“城外流民都说李家仁义,恨不得把李家当祖宗敬着呢!”
朝臣们都是听得皱眉,下意识怨怪李家没有给他们传个消息,实在太自私……
皇上沉默不语,倒是太子及时开口,应道,“从流民出现到如今也有两日了,我们在城里自然不知,但碎金滩在城外,对形势肯定看的更清楚。
“而且碎金滩村人当年从北地逃荒过来,吃了很多辛苦,对这样的事比旁人多几分警觉,也不算出奇。如今,他们施舍吃食给流民,恐怕也是想到当初的艰难了,没什么别的心思。侯爷倒是不必如此夸张!”
这话可是明晃晃的偏心和维护了,众人就是心里有所不满,也不敢再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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