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彭先生和两位老先生就上门来了。
彭先生是家仁的授业先生,另外两位老先生,一位姓程,管着书院的戒律堂,学子们犯了大错小错,都是他负责惩戒。
另一位姓耿,也是书院里公认的铁面先生,行事很是严格。
彭先生原本以为李家人拜访院长,请他来陪客,但进门发现气氛不对,才知道事有蹊跷。
程先生和耿先生也是心里疑惑,只是没有问出口。
周院长说道:“李伯爷,可以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吗?”
李老二起身,同彭先生、程先生和耿先生行了礼,这才说道:“这两日家里发生了一件事,原本以为只是事关孩子的前程,但刚才被家仁点醒,我才想起,此事若是处置不好,对书院影响更大。”
说罢,他就把家里人出门逛街,被小贩儿强卖了两个平安符木牌,小侄女淘气发现了木牌蹊跷,而小贩又是受家仁同窗的书童指使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李老三也把那两只木牌拿了出来,摆弄两下,木牌打开,里面的纸片就展现在众人面前。
周院长和几位先生都是半辈子献给书院,教书育人,尽力尽力送学子们走上青云路。
对于大大小小的考试,不能犯什么忌讳,他们简直太熟悉了。
这两个木牌和纸片,在他们眼里,无异于地震一样,惊天动地。
“李伯爷……这事调查清楚了吗?”周院长下意识不愿意相信。
以如此恶毒手法陷害同窗,断了同窗科考路的学子,居然是他们书院的?!
彭先生、程先生和耿先生,同样是满脸震惊恼怒,但更多的也是不愿相信。
李老二回道:“各位先生,我们李家还不至于那么清闲,无缘无故逮着两个学子诬陷。事情到底如何,不如把人找来,是非曲直,当面问个清楚就行了。
“无论是那两个学子,还是负责接头儿的书童,这会儿都在书院里。”
程先生虽然是掌管着戒律堂,但却是个嘴硬心软的脾气,对学子很维护。
这时候,他冷着脸开口说道:“李伯爷,若是最后发现,此事不是书院学子所为,误会一场,你们要如何?
“学子们年岁还小,而且马上要下场考试了,若是因为这事受影响,耽搁了前程,这可不是随意陪个罪就能弥补的!”
李老二听了,倒也没生气,正色应道:“若是此事调查清楚,证明是我们李家冤枉了两个学子,那我愿意行大礼赔罪,甚至当着整个书院的学子面前赔罪,为两个学子正名。
“他们若是有其余要求,我们李家也一定尽力补偿。但话说回来,若是他们两人确实图谋不轨,诬陷坑害同窗,我希望书院秉公处理!
“毕竟,此事我们家里已经揭穿了他们的阴谋,随便使个手段,把两块有问题的牌子,挂到两个学子身上。到时候在考场上闹起来,两个学子罪有应得,洛安书院也会颜面扫地。
“只因我儿家仁一心向着书院,不愿书院蒙羞,努力劝说我们,才有此行!希望书院不要让我们失望,让我儿寒心!”
程先生被堵的脸色有些红,扭头望向周院长。
周院长慢慢点了头,代表书院同李家众人保证,“你们放心,此事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