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用李老四在动手,拳打脚踢,甚至连薅头发大招都使出来了。
包管事被堵了嘴,疼的呜咽,挣扎想逃,但被李老四踩了一边的脚腕子,怎么也挣不开,反倒疼的一条腿好像废了。
霍鸣直接拿了细颈瓷瓶,把包管事的手指头插进去,往后一掰,一根又一根,声音清脆之极。
包管事疼得要死,直接尿了裤子,终于开始求饶。
李老四扯开他嘴里的东西,他立刻就招了。
“我说,我说!是王博维王老太爷府上的二管家找到我,要我帮忙做点儿小事,就是在碎金滩‘养鱼’。
“我想着赌场生意也不好,在哪里钓鱼不是钓啊,就同意了,结果,碎金滩那边刚勾上一条鱼,就断线了。
“我也没当回事,还想以后继续,但王家的二管家又找到我,要我找人设个美人计,目标是中山伯,我才知道不好,让人家当刀了。但下船也来不及了,王家不会放过我,所以我就……”
霍鸣气的一脚踢到他脸上,给他来了个满脸开花,骂道:“你怕王家不会放过你,那我呢,我就能放过你了?”
包管事呜呜哭了起来,顺势抱住了霍鸣的腿,“东家,看在我跟您十几年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王家给了我五百两,我愿意都拿出来!东家,饶了我吧!”
霍鸣把他甩开,望向李家三兄弟。
这会儿他是彻底想明白了,王家是对碎金滩和李家下手,他只是倒霉被搅和进来,唯一功用就是事败的时候背锅。
偏偏他还甩不脱,不能置身事外,这般想着,他恨不得立刻把包管事打死。
李震生对这个答案,都在意料之中,于是笑眯眯拉着霍鸣坐下,说道:“霍二爷消消气,原来是误会一场,我就说二爷平日也是名声在外,取财有道,怎么会行此下作手段。
“不过,话说回来,王家这般可是有些缺德了,算计我们家又找你背锅,可是没安好心。无论是二爷,还是我们家都咽不下这口气,没有挨打还要笑着把脸凑上去的道理,是不是?
“所以,咱们好好商量一下,这事要怎么解决吧,二爷和我们李家都需要出出气!”
霍鸣手里端了李震生倒的酒,一口喝下去,滋味有些复杂。
方才还要砍他的脑袋,这会儿就是同壕的战友了,世事变化太快……
怪不得李家崛起的这么突然又迅速,就凭李震生这变脸的功夫,就没几个人能做到。
李老四把包管事和刘三子重新绑好,堵了嘴,扔出去。
四人对坐就商量了起来。
李震生说道:“这事原本还可以从长计议,但龚家那个老太太死了,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要被发现,到时候龚家的事必定要闹起来,事情就不可控了。
“我们不如先动手,把事情揭开,我家老二会带龚家姐妹去府衙报案,京兆尹那边出面找到老太太的尸体,这样龚家几个人肯定要入狱。
“王家听到消息,肯定以为事情败露了,但我们把包管事和刘三子扣下,他们又会怀疑。不知道他们是藏起来,还是被我们抓了,就会提心吊胆,时刻担心他们出现,把自家供出来。”
“然后呢?”霍鸣追问,李震生笑着拿了几粒花生米,慢慢嚼着,“然后,我还没想好,但以后就是我们在暗处,王家在明处了,是他们要时刻防备我们报复了。
“当然,具体怎么行事,还要霍二爷帮忙了。毕竟二爷在这新都经营十几年,也是一方霸主,想必买通一个王家的奴仆,时刻替我们监督王家人的近况,也不算难吧。”
霍鸣脸色古怪,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会是要寻机会下毒,把王家人都毒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