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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子!你抓疼我了!我都说了对不起了!我不知道那鸭子是你养的宠物!”
这女小偷眼中似有泪光,不知道是被鱼哥吓的还是疼的。
鱼哥手不松开,认真道:“你错了,鸭子不是宠物,它是我们一员,也是我鱼文斌的好朋友,它不会说话,所以我得替它出这个头”
话应刚落,鱼哥手腕便开始发力。
“救命啊!疼!”
我脸色一变,赶忙上前拽住鱼哥。
“鱼哥!她是西安神偷门的人!和咱们同门不同派,我估计咱们把头就算没和她师傅深交那也是个脸熟。”
“那又怎样?”
鱼哥手依然不肯松,仿佛下一秒就要废掉这女小偷。
我深呼吸道:“吃她们这碗饭的人,手一但断了就等于是个废人了,当初在鬼崽岭阿春捅了小萱背叛了我们,田三久要杀她,鱼哥你想想当时把头是怎么做的?”
鱼哥眉头紧锁。
我道:“把头当初是在言传身教的告诉我们,就因为把头从田三久手里保下阿春,你看后来折师傅帮了我们多大的忙?所以鱼哥,咱们行走江湖,做事儿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该放手时须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鱼哥沉默了半分钟,慢慢松开了手,我赶忙递眼色。
这个自称叫香蕉的女小偷深深看了我一眼,她仿佛想记下我的模样,随后捂着肩膀快步跑走了。
类似这种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事儿我干了不少,以至于时过多年,我辉煌不在,可还有不少人愿意拉我一把。
人性本恶,但也有好的方面,用佛家的话总结说就是“当年种善因,今日得善果。”
赶到旅馆,人都在,看着碎成大小块儿拼在一起的眉心骨,我脸都要绿了。
方腊当年是摩尼教教主,起义军首领,怎么说也算一代枭雄,到了八百年后的今天可能就剩这点骨头了,还让我给霍霍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