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周一从被闹钟吵醒开始。
岑知鱼手胡乱地往床头柜边摸去,左右扫一扫,凭感觉抓起手机,顺手拔掉充电线。
被设置成闹钟铃声的纯音乐前不久还是他写稿时作为背景音乐的常客,现如今除了早上不得不听一回外,其余时候听到这首歌他都是快速切到下一首的。
一打开手机就看到被他备注为“亲爱的老母亲”的家中老母亲发来的问候。
亲爱的老母亲:“钱还够不够?不够记得跟家里说。”
很想说不够,但要是说了肯定会被问都花在哪了,实话实说:买电动车了。
那下一秒老母亲的电话就要打过来了。
在老母亲看来,只要不是待在家,那他干什么都有瞬间暴毙的风险,更别说是开车这么“危险”的事了。
那貌似只能把缺钱的理由推给谈恋爱,毕竟日常除了交房租也没什么开销。
呃不知道陶理同不同意。
万一老母亲要见他未来儿媳妇该怎么办?
岑知鱼给回了句“暂时还够用”,并关心了几句老母亲的身体状态,为以后穷困潦倒不得不向老母亲要钱而埋下伏笔。
到时候就说钱都是谈恋爱给花的,女朋友贪财好色,一下子榨干了他的钱包。
如果真的要看他女朋友长什么样,那再说吧,大不了就说分手了。
完全符合事实。
至于分手了还住在一起这点不能说,会死人的。
推开门,打了个哈欠准备去洗漱,刚好看见捂嘴打哈欠还眯着眼睛的陶理。
头发乱糟糟,穿了一晚的睡衣皱皱巴巴,她就这样穿着拖鞋从岑知鱼身边走过。
“”
总觉得他们两个现在的相处状态越来越诡异了。
都说女孩子比较在意形象,但陶理在家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形象,用不太恰当但可能还蛮准确的说法就是,越来越糙了。
虽然在外面还是会弄出一个陶理水平版的好头发,偶尔也会在网上看看服装搭配什么的。
总觉得像是跳过了恋爱阶段直接进入了婚后生活。
嘶,不行,这个想法有点诡异。
顺手摸了把在沙发上睡得真香的橘猫,这家伙最近是哪哪都睡就是不睡自己的猫窝,还经常摊成长条形猫猫虫状态霸占沙发。
等他过去洗漱时,陶理正伸长脖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手扒着眼皮看里面的血丝,好好的双眼皮被她扒得挤成了一层。
“血丝?”
“熬夜熬的。”
等一切准备完成,岑知鱼换好鞋,带上车钥匙套了件卫衣。
他一直很喜欢卫衣,从初中第一次穿起,之后的冬天只要不是特别冷,卫衣顶不住的情况,他都会直接套个卫衣。
把手揣在大概肚脐位置的袋鼠袋里,他按下电梯下行键,而刚换好衣服的陶理边扎着头发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她的头发相对来说不是很长,开学到现在都没有剪过,最多是简单修了修,整体长度不变。
到了现在也只是长到了肩膀位置。
陶理顺手摸了把,不知道要不要剪,她的头发在女生里算是比较短的,留了也有挺长一段时间,真要留长,好像也不知道该留到多长。
当初是为什么要把头发留短来着?
她看了眼在前面等电梯的岑知鱼算了,等再长一点就去剪掉吧。
刚好看看花城托尼老师的手艺。
和岑知鱼一起下了楼,他们不是每次上学都会碰上,毕竟睡眠这东西是很难说的,但如果像今天这样遇上了,那么必然是一前一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前往学校。
但今天有点不同了,她还在想今天是自己走前面还是让岑知鱼走前面,结果岑知鱼径直往另一个方向走。
!!!
这家伙有车来着!!
那不就是说只有她需要慢悠悠走过去吗?
等岑知鱼开车过来的时候,陶理以叫出租车的方式在路边挥手。
“载我一程呗。”
岑知鱼:“?”
“要是被看到了该怎么解释?”
“就说你在追我,特地开车来接我的,然后我就勉为其难的上了车。”
“这是哪条世界线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