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画的布置和大小以及上面一处黑点来看,画的应该就是这处山顶,那黑点则是秦鹤先前坐着的大石头。
在大石头不远处,还被刻上了一个小小的叉号。
“这是什么?藏宝图?”
顾峤饶有兴趣的拿手不断比对着四周,最后定在独自站着的狗蛋身上。
狗蛋低头看着脚下出神。
手中的桃木剑被捏的死紧。
那片地还是被挖开了。
深坑之中,藏着一个大箱子。
箱子重见天日时,躲在席玉怀中的狗蛋浑身猛地一抖,然后缩的更紧了。
没有锁,盖子一掀便开,漏出其下乱七八糟的东西。
几件破旧的衣衫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具。
只有一把桃木剑称得上精致。
和狗蛋手中那把一般无二。
只是上面贴着两张黄符。
“这是你的箱子?”
狗蛋点头,走到箱子前一样样翻看,最后定在那把桃木剑上。
犹豫几番才伸手去碰。
像是凉水进了热油锅。
随着“滋啦”一声,白烟从手指与木剑接触的地方升出一抹白烟。
狗蛋猛地缩手,泪水大滴大滴的落在剑上,然后消失不见。
两个凑得最近的大男人手足无措,一时不知作何是好,只能将目光放在席玉身上。
“别看了。”
盖子被席玉重重关上,随后踢回地下,连带着那把贴了黄符的桃木剑。
“要那把做什么?拿着这个。”
桃木剑被塞进怀中,狗蛋眼角的泪滴还未干涸,愣愣的抱着木剑发呆。
“走了。”
小孩不大,轻而易举的被抱在怀中。
一路下了山,时间已经过了午饭,到了下午。
从山上看去,山下密密麻麻的人往河边赶,像极了一群蚂蚁。
上山容易下山难。
秦鹤声称刚才走的太累,腰闪到了,于是众人走的很慢。
郁郁葱葱的树木将众人包裹。
狗蛋很安静,哭了没一会便抱着桃木剑睡着了。
将人塞回剑中挂在腰上。
没了重担,席玉轻快不少。
一路向前走,时不时看看四周的花草树木和小动物以及躲在远方老树后的人影。
那人影自打他们上山就一直在。
现在下山了也一直跟着。
有树叶挡着,看不清人脸。
席玉嘴角轻扬,缓步走进林中。
“怎么了?”顾峤像个怨种一样扶着秦鹤走了一路,眼下体力心情都不是很好,见席玉走进林中,连忙一把推开秦鹤:“是不是找到什么东西了?我跟你去!”
语毕又回头叮嘱:
“你这废物回去可锻炼锻炼吧,真是给人找麻烦,在这等我们吧。”
秦鹤想要反驳,却哑口无言,只得默默忍下。
没办法,下山还是得要这个烦人精扶着。
“不用,我看到个有趣的东西,用不了多久,你们在外面就好。”
顾峤的动作一滞,随即闷闷不乐的退回秦鹤身边。
那人似乎信了席玉的话,从头至尾一直躲在树后。
直到席玉长刀召出,猛然闪现到身前,长刀也抵在喉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