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撒了一地,带着鲜红的血水,老板脑袋上的脑子迅速被血水染红,捂着脑门,眼前突然一阵的眩晕,他强撑着想要跟几个小青年拼命,可脚底下突然一软,扑腾一声摔地上了。
“啊!”
老板娘尖叫,蹲下来扶老板。
“我呸!”
长毛小青年冲趴在地上的老板吐了口唾沫,骂道:“怂样,还跟老子叫唤!”转过头,冲其他几个小青年挥了下手道:“哥几个,走,咱们换个地方继续乐呵去!”
一群小青年骂骂咧咧的就准备离开,还冲地上的老板吐口水。
“你们几个小杂种,这样是不是太不礼貌了,吃了人家的东西,调戏了人家的媳妇,还吐了人家的口水,可就是不给钱,你们是天生没爹娘,还是有爹娘生,没爹娘教?”
一声平静而又苍老的声音传来,声音不是很大,但羊汤馆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众人循着声音望过来,目光都落在了坐在收银台前的吃红烧肉的老人身上。
老人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拿起一根牙签剔了剔牙。
长毛小青年几个人一愣,互相看了一眼,随后这长毛小青年向老头走了过来,张嘴就骂道:“老不死的,你说谁呢?是不是活的岁数大了,不耐烦了,找死呢!”
“呵呵……”
老头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向着长毛小青年走了过来,长毛小青年胸脯一挺,像一只好斗的公鸡一样,冲老头恐吓道:“老头,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啊,打了也是白打!”
“是么?”
老头阴测测的一笑,手上突然一动,一个大巴掌就甩在了长毛小青年的脸上,速度奇快,几乎所有人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只见虚影一闪,啪的一声响,长毛小青年哎哟一声痛叫,就抱着脸倒在了地上。
跟在长毛小青年身后的几个小青年同时一愣,那个圆不溜秋的小青年瞪大了眼珠子就骂道:“老不死的,你还敢动手打人!兄弟们,今天就送这老不死的进棺材!”
这圆不溜秋的小青年话音刚落,拳头刚刚抬起来,就听砰的一声闷响,老头的叫已经踹在了他的胸前,圆不溜秋的小青年哎哟的一声痛叫,两只脚离地的就向后倒飞出去。
呼通一声……
整个人摔在了他们刚刚吃饭的那张桌子上,桌子上放着的汤盆里热汤,一下子拳头浇在了他的头上,把这小子烫的呜嗷的惨叫。
其余的小青年本来也准备动手,但此时一个个的都犹豫了,互相看了一看,脚下都开始往后退。
老头阴测测的一笑,突然就向这几个小青年冲了过来,一通拳打脚踢下来,也只是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剩下的这五个小青年全都咿呀痛叫的躺在了地上。
老头转过身走到了长毛小青年的面前,一把拎起抱着脸躺在地上装死的长毛小青年,道:“吃了人的饭,该给钱给钱,打了人家,医药费也得赔,砸坏了桌子,也得赔。”
长毛小青年继续装死,老头啪的又一个结实的大巴掌甩下来,直接把长毛小青年打的惨叫一声,嘴里的牙飞出去了一颗,满脸惊恐的望着老头,跪在地上道:“爷爷,我知道错了,错了……钱我赔,我现在就赔。”边说边往外掏钱。
羊汤馆里所有的人都看过来,大家心照不宣,都觉得解气,只有坐在临近门口的三个老头,依旧不动声色的吃吃喝喝。
为首的老头喝光了碗里的汤,擦了擦嘴,另外的两个老头也跟着放下了碗,掏出三张百元钞票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
这边打人的老头嘴角阴测测的一笑,紧跟着也走出了羊汤馆。
长毛小青年掏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也赶紧逃了出去,剩下的那几个小青年跟在后面。
铃铃铃……
打人的老头走在街上,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电话里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道:“老魁,计划有变,先不要动手……”
仇云鹤和另外的两个老头站在羊汤馆不远的一个巷子里,正好能看的见外面打人的老魁,老魁挂了电话之后,向这边看了一眼,转身向马路的另一边走去。
仇云鹤身旁的一个老头说:“仇老,这老家伙是什么人?”
仇云鹤道:“不知道。”
另一个老头说:“他怎么突然走了,不是想要跟我们动手么?”
仇云鹤道:“不知道。”
另外的两个老头不再言语,沉默了一会儿,仇云鹤道:“我们暂时先在沈城待下,既然我收了徒弟的钱,姓林的就必须死!”
两个老头同时点头,道:“我们听仇老的!”
……
早上,林昆在余志坚家,和余宗华夫妇一起吃了个早餐,余宗华工作忙,吃过早饭就去上班了,林昆和余志坚也去刚收购的酒吧看看。
刚刚上车,林昆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里一个平静的老头声音说道:“小子,限你半个小时,北陵公园门口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