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李治在黑峡谷呆了一日,与豆娘和五仙子(花头躲藏着)打成一片,享受着忘忧与快乐,陶醉于无边的神清气爽。
远离政治的漩涡,李治天真得像个孩子,竟然跟她们玩起捉迷藏的游戏。
“我抓到你了......”
“你耍癞,你偷窥,你犯规......”
这种不带杂技的嬉戏打闹,毫无违和,罩上亲切的色彩。
时光安宁静谧,岁月静好。
花上霜高兴得舔瓢瓢,对雪娘耳语:“我们的苦日子到头了,我要在京城给你买一套一眼望不到头的房子,种满一望无涯的鲜花,我要天天跟你捉迷藏,如果生活质量上去了,说不定我还老骥伏枥,偶有佳作,让你给老夫生一个大胖小子呢。关键是我们再也不受欺负了,雪娘,你想想看,一家出五六个皇妃,这难道不是天下最大的福报?”
纸间雪打趣:“你爱的是你的师妹,而我只是借用了她的身体,我可没那个福分哟。”
花上霜扁平的胸脯骨架作响,铮铮喉结上下移动,瞅着雪娘颤动的锁骨,嘿嘿地笑:“雪娘,你欠收拾,今晚老夫定让你不断求饶。”
花丛间的话,被路过的裤子云听见了,令他心如猫抓,喉咙像塞了一颗铁珠子,难受至极。暗想,如果豆娘真被皇上看中,那他就再也没有如果,而只有苦果了。
谁也不敢打包票,男女间的事情,大多天长日久,日久情生,时间与空间均是最简单的忘魂汤,爱情的败北,经不起时间的风起云涌。
裤子云摸出怀间的玉笛,看了看那些椭圆的笛孔,流露出纠结之色,笛孔像空洞的眼神,藏匿着令人抓狂的未知。
“唉,生活,生活真它妈音乐。”
他隐隐地骂道。
为了给爱情打上死结,他决定将玉笛作为定情之物,送给豆娘。要她想他的时候就使劲吹,让每个笛孔都灌满心声,甚至灌满白昼与黑夜。
心烦意乱的男人还有紫衣大侠赵走叉,和魂不附体的玄武、魂魄之影的朱雀,以及一心想揭竿而起真捣黄龙的朴承安。他们的担心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听,仙子们的笑声实在是太写意了,不时夹杂着“皇上,您好坏”,那油腻腻的声音。
司北往有点幸灾乐祸,目光如锯齿,专锯他们的痛处,主打喟叹——苍天啊,啊不苍天。
肥肥姑娘的自尊心被一尾光滑的鱼儿给打击了,暗骂,大唐世风日下,以肥为美的审美观不该受到打击,哼,李治呀李治,你的眼光是不是有问题,怎么连瞟我一眼都不愿意?姑奶奶不是肥,而是丰腴。
舟弃竖的心思里有细腻的内容,她何尝不想李治扮演老鹰捉小鸡,直接把豆娘捉走。呵,女人的心思还真令人难心捉摸。
在爱情的面板上,唯水世界的美人鱼心胸开阔,能不偏不倚地主打一个成人之美。
“云哥哥,今晚皇上还要与姐姐们一起坐怀不乱吗?”肥肥假惺惺地关心起无精打采的裤子云。
她这话明暗是在往伤口里撒盐。
裤子云没有理她,一个劲儿地舞剑,剑气逼人,令树叶叶儿胡乱晃动。
那天晚上是否坐而论道,不得而之。
漫天星寒。
好不容易天空露出鱼肚白,裤子云这才有了睡衣,刚欲合上,却被花上霜接连抛向天空的梦境丸给震醒。
呵,他在制造离别的别样氛围。
舟弃竖把裤子云探出的头使劲按进被窝:“别理外边的世界,咱们只管窝里斗。”
“小声点,美人鱼刚睡着不久,唉,花大伯也高兴得太早了吧,人家离别是渲染凄凉,他却渲染欢乐。”
“你管得着吗?”
外边嘈杂一片,有战马嘶鸣。
看来,皇上真要走了,大家只得毕恭毕敬地送行。
王公公还在跟小不点窃窃私语,小不点的眼角有泪花闪动。
军师提着一篮子亲手采来的野花,正在逐一分发给大家,为皇上送行。
李治来到花上霜跟前,示意左右搬来一口大箱子,笑道:“这是您老人家该笑纳的,京城事急,寡人得带着豆娘和五位仙子离开您一阵子。”
花上霜无比激动,嗫嚅嘴唇:“皇,皇上,草民把女儿托付于您了,她们可,可,可以永远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