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沁当沁,当当当当、沁当沁”
锣鼓继续喧天。
贺天问被吓尿,想吼,但一把短剑已横在他的脖子。
舟弃竖将嘴抵近他的耳朵,呵斥:“知道老娘是谁吧,老娘是来拿你狗命的。”
“原来,皇妃是假的呀,女侠,饶命,有话好好说。”
“痛快,请把我们带到关押裤子云的地方,否则,让你脑袋搬家。”
其它官兵见贺天问在亲自带队,哪个敢尾随或过问呢。
就这样,在啦啦队和锣鼓声的掩护下,怕死的贺天问把这支主打欢快的队伍带到一处幽静的园林小楼。
终于见到裤子云。
只见他的脚手被铁链绑住,呈五马分尸状。这且不说,整个屋子四下是密密匝匝锋利的箭簇,瞄准他的头部。
舟弃竖用剑斩断铁链,纸间雪把住门口,用短刀抵紧贺天问的后背,勒令他命令那些手执弓弩和大刀的卫兵不要跑过来。
裤子云非常惊诧。
“夫君,你受苦了,我来晚了。”说罢,舟弃竖抱着他的头,痛哭。
“夫人,我中了狗叫之剧毒,脚筋被抽,成废柴了。别救我,我已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你们快逃吧,拜托一件事,若我死了,请你一定要想方设法把豆娘救活。唉,门外那两顶轿子里的人是谁”裤子云强忍眼泪。
“夫君,别灰心,军师已布置好战术,两顶轿子里分别坐着花夕和花阳,要不是军师将她们打扮成被皇上选定的皇妃,我们还真混不进来。”
“唉,军师这招险棋也敢下,弄不好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没办法的办法。你的脚筋呢。”
“吃了,统统被我吞进肚子里了。”
舟弃竖叹息:“唉,你把脚筋吃了干吗真不知道用何方法能让你重新站立起来。”
这时,纸间雪大声吼道:“别谈情说爱了,那个长着蜈蚣身和狗头的怪物不听贺天问的命令,径直地朝这边过来了。”
“哦,那个正是狗头怪,大家快把嘴巴用手捂住,千万别搭理狗叫,否则会中毒的,它的功夫一般,除了放毒,便用凶恶模样吓唬人。”
“好,知道了,啦啦队的朋友们,大家都把口鼻捂住。”舟弃竖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把裤子云揽在纤弱的背上。
想背着他,但很难。
这时,站在门口控制着贺天问的纸间雪焦急起来:“快,来不及了,有大量官兵正向这边赶来,带头的那个,脚踏火星四溅的血滴子。”
“此人正是东风破,这个助纣为虐的家伙冷酷无情,唉,啦啦队怎么办你们为何要把花夕花阳带到这虎穴里来,她们没半点功夫呀。”裤子云急得脸色发白,接着道,“幸好,我的麒麟珠没被发现,我这就要旋转它,将这里的空间黑化并隐身,但只能起到暂时的作用,抵挡不住群魔乱舞的。”
纸间雪三下五除二,用捆绑裤子云的铁链将贺天问迅速五花大绑,推向舟弃竖,然后叫裤子云赶紧黑化空间,并叫舟弃竖保护好夫君和人质贺天问。
她则纵身一跃,一道捅天漩涡拔地而起。
哇,血柱!
官兵们吓傻了眼,被血色漩涡所卷起的巨大风力,吹得溃不成军。
当埋伏在外的大侠们看到捅天漩涡之后,便各自行动,冲入贺府。
一时间,紫衣大侠和负责穿插的李舞黛,挥剑如雨,冽冽剑气呼啸而过,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路砍瓜切菜,向漩涡的地方狂奔。
“不好了,有刺客,有刺客”
官兵们慌作一团,乱了方寸。
“镇静,镇静!”脚踏血滴子的东风破四下狂奔,不断地狂吼。
狗头怪只顾向漩涡径直地撞去,不断地狂吠。
被麒麟珠黑化的空间能感受到外部世界惊心动魄的刀剑声。
花夕瑟缩成一团,紧紧地抓住摇摇晃晃的轿门。
花阳所坐的轿子已被冲天声浪掀翻,她险些被甩出被黑化的空间。
东风破已将阴阳血滴子掷向这边。
虽然这边的空间被黑化,但这仅仅是一种视觉障碍,抵挡不住那边的刀剑入侵。
在这万分危急之际,只见一匹枣红色天马踏空而来,似乎自带雷鸣电闪。
马背上的人正是威风凛凛的玄武将军,他勒紧缰绳,“驾驾”两声之后,那天马便高高扬起两只前脚,然后猛地往下一蹬,刚好踩在呼啸而来的阴阳血滴子上,当即,那对阴阳血滴子被踩落下去,那旋转的齿盘,削去了两个倒霉蛋士兵的头。
好险!
要不,那对阴阳血滴子,定会旋转而入被黑化的空间。
后山上的肥肥正式河山狮吼,青铜大喇叭里传出不绝于耳的高分贝噪音,一时间,叶雨乱飞、黄土滚滚,地动山摇。
贺府的官兵被狮吼功震得人仰马翻,屁滚尿流。
大门之外。
司北往已带着成千上万的百姓,手拿铁锹斧头,正向贺府涌来,在他的煽情之下,这些平日里忍受够了的底层人,早就想揭竿而起,他们只缺一个点火的人。
为了防止百姓被狮吼功伤害,司北往已提前叫他们用杂物堵住了耳朵。
雾人更是功不可没。
直接用雾,雾化了不少官兵的眼睛,让他们一时找不着北。
当恼羞成怒的东风破再次用强大的内功收回深陷于地的阴阳血滴子,准备再次掷向被黑化的空间处时,忽然,一条墨龙围绕在他的头顶。
其实,那不是龙,而是军师刘苦影从他身后抛出去的黑色丝帕。
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朴素得接近尘埃的下层人,也有制造神级影像的能力与勇气,直吓得东风破抓耳挠腮,犯起迷糊,胡乱地对付了一番影子。
“妈的,原来竟然是一条裹头的帕子,害得老子错失了用血滴子取头的机会。”东风破气急败坏。正要手撕帕子。
“哈哈哈,你是东风破大侠吧,干吗要助纣为虐居然害怕形象”
“谁在说话,你,你,你是谁”
“我是户(农民),可叫我刘苦影,刚才大侠所要对付的那条帕子正是我的头饰,何必要对它动气”
这话令东风破很丢脸面,他把帕子扔向刘苦影。
军师见他骨子里并不那么坏,于是拾起帕子,抖了抖灰尘,微笑道:“大侠,我知道你是东风破,裤子云和仙子们经常在我的面前提起你,说你在闭月楼时,救过他们一命,说你也是个行侠仗义的天地英雄,只是跟错了人、站错了队。”
“少啰嗦,别影响我斩杀匪霸。”
“大侠不必动怒,你认为谁是匪霸,裤子云吗我刚才听说他为了营救花落和花下姑娘,被贺府抽去了脚筋,生死未卜。”
“啥这么大的事件我怎么不知道,那二位姑娘呢,现于何处”
“可怜的孩子,被押往京城去了,据说要献给皇上当玩物。”
“别说了,我受不了啦。唉,民意所趋,我又何苦螳臂挡车”东风破舔了舔血滴子上面的鲜血,对着狗叫声不断的狗头怪和不断涌来的官兵,说了句,“收工!”
一场恶战就此落幕。
裤子云被成功救出。
司北往还带着一群百姓,打开了大大小小的监狱。
花夕一把火烧了贺府的金库!
花阳一把火烧了县衙!
天色渐暗,满月初上。
“当当、沁当沁,当当当当、沁当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