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呆呆地巴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
“嗨,您就是云哥哥经常念及的鱼姐姐吧,您好,我叫舟弃竖,是玄幻宗门舟弃横的女儿,是云哥哥的的好朋友。”
“哦,真好,云哥哥还好吗听说他上彩霞山,还听说他当了上门女婿,是吗”
“是的,我正是他的夫人。对不起。”
“呵,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有你照顾苦命的云哥哥,我也放心了,我是真心祝福你们都好。”
“鱼姐姐,我答应过云哥哥,只求夫妻之名,不求夫妻之实,最终把他还给豆娘和你。”
“何苦呢,我们都可以爱他,我们可以成为一家人。前提是你和豆娘答应,可是豆娘不会复活过来了,是我无能,没有保鲜好她的身体。”
美人鱼伤感起来,背部的鱼鳞散发着泯泯灭灭的寒光。
舟弃竖摸出唤魂丹,递到美人鱼眼前:“鱼姐姐,您看,我带什么来了”
美人鱼眼前一亮。
“鱼姐姐,这叫唤魂丹,给豆娘服下后,便能让她的身子保鲜,时间可长达一年。”
说完,她又将小黑兔一死,和雨柔姑娘献出生命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
谁说水世界不相信眼泪呢,泪水只是被海水混淆罢了,美人鱼泣不成声。
当舟弃竖小心翼翼地将丹药放下豆娘的口中,奇迹出现了。
一道红光从豆娘冰冷的身体里散发出来,尔后,身体变得红润而富有光泽和弹性。
美人鱼欣喜若狂,与舟弃竖紧紧相拥。
“豆娘有救了,有救了,感谢红尘有您。”
“鱼姐姐,何言感谢,应该的。只是我有一事不解,云哥哥说,水世界的文明等级比红尘高,为何要把正义的鱼姐姐抓进水牢”
美人鱼理了理长发:“呵,一是社会越文明,越不相信爱情,他们觉得我跟裤子云的结合是一种美丽的错误;二是社会越文明,越意味着战争,他们认为我利用参议院的权力,阻止了硬性强大武器的发展;三是,唉,不好意思说。”
“鱼姐姐,说吧,我们已是一家人。”
“好吧,这件事我也一直瞒着夫君,不,是瞒着云哥哥,那就是我反对扩展性,反对扩展其娱乐功能,而把性视作社交中的热键。”
“这个反对好呀,要是性成为社交热键,社会不就全乱套了吗还何谈文明,天地间,阴阳才是天道,尊重性也即尊重天道。”
“呵,文明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一直在被针对,这才一直向前发展。”
她们相谈甚欢。
“时间到。”虾兵在那头喊。
舟弃竖只得作别美鱼,来到彩霞山。
铁马兵河,马蹄滚滚。陆上的战斗异常惨烈。
九千弟子已死伤大半,玄幻宗门早已血流成河。
这次,要不是吞铁兽张开三张血盆大嘴,吸走绝大部分含铁的兵器,宗门也许被朝廷的骑兵踏为齑粉。
这次,藏匿好舟弃横的裤子云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提剑参与到与众弟子一起的厮杀之中。
是巨大的仇恨激发了他无限的斗志。
以前,他不恨朝廷,现在他深刻意识到社会的顽疾皆由腐朽的上层所导致形成,正如花枝姑娘说过,社会的本质就是吃人。
宇宙的尽头是权力。
“匪首裤子云,还不乖乖就擒,我看在你我在一丘河与苟苟营拼杀的勇敢上,只想活捉你,只想更变你,只想让你为我大唐办大事。”
这是朱雀将军的声音,这次由他带队参与对玄幻宗门的围剿。
裤子云脚踏吞满身插满箭头的巨型吞铁兽,利用它三张鳄鱼大口喷射出的长长火舌,和不断摆左右摆动、横扫千军万马锯齿状的长尾,左冲右突、横冲直撞、上窜下跳,压制住骑兵们一波又一波的疯狂进攻。
朱雀尽管损兵折将,但还是努力地保持着克制,他真的不忍心下令放火。
客观地说,朱雀明白裤子云是个有血性、有正义、有担当的天地英雄,这才没有下毒手。
裤子云也怕吞铁兽伤着朱雀,数次改变怪兽方向,避开与他迎面相撞。
“你这马户,豆娘已死,花头上京至今生死未卜,你知道其余姑娘吗,她们天天过得提心吊胆的日子居无定所,你知道花枝姑娘怎么评价你的吗”裤子云的骂声很刺耳。
“啥,花枝怎么说我”
“她说你好坏不分,助纣为虐,空有一身本事,还不如一头撞死在历史的桅杆上,算了,如此可以减少对社会巨大的危害,反而是成仙。”
“裤子云,咱们先暂停攻击,她真的是在这么评价我她骂我没有”
“骂倒没骂,只叹你是个马户。”
“破裤子,别说了,我最讨厌有人说我是马户,看剑”
二人又开始在彩霞山半空恶斗。剑留残影,风存呼啸,树断枝节。
正杀得昏天黑地、难分难解之际,舟弃竖凭空出现。
“夫君,我来也!”
话落,她靠一个偷袭,从朱雀背后,唰唰唰,连放三只寒剽。
朱雀被射中脊梁,从半空中落下。
裤子云眼疾手快,猛地一蹬吞铁兽,径直横冲过去,稳稳地接住垂直下落的朱雀。
舟弃竖对四面围攻过来的骑兵大吼:“还不快快滚蛋,你们的大将军都被我们生擒了。”
骑兵只得勒住缰绳,怯怯地退去。
牛鬼洞。
朱雀已脸色发白、嘴唇变黑,全身僵直,奄奄一息。
“夫人,麻烦你赶快救他。”裤子云摘下朱雀的头盔,解开雁翎铠。
“你的心肠也太好了点吧,为保要救我们的敌人你听说过农夫和蛇的故事没有”舟弃横不冷不热。
“他不是坏人,他只是站错了队。”
“站错了队,那是活该。要救你救吧,我去照看爹。”
裤子云急了,拦住舟弃竖。
“亲爱的,他是好人,要不是今天手下留情,早就下令一把火烧了彩霞山,我骂他,那马户不知自己是一头驴,他反骂我,那又鸟不知自己是一只鸡。可见,骨子里,他有是非观,飞来驴和鸡都不是好东西。”
“还是不行,谁叫他做了朝廷的鹰犬。”
“夫人,你有解药,若你不救他,我们就打听不到花头和小不点两位妹妹在京城的下落,再说,花枝妹妹爱上他了,他也对她产生了好感觉。”
舟弃竖这才不再倔强,为他灌下解药。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一个时辰过后,他没有醒来。
为了不延误照看舟弃横的伤情,裤子云将朱雀背进对面小山的蛇神洞,方便一起照管。
又过了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