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无忧坦然道:“山解衣,善解人衣的解衣。”
郑太姥一口参茶,连带几根须子都喷在四侄儿脸上了。他抬手抹了一把满是水渍的脸,满脸幽怨的……望着一旁的丑表姑。
郑太姥硬着头皮夸外孙女:“是个好名字,能听出是个手艺人,但日后别叫了,老身见你乃当世木兰,又愿你不逊木兰,立不世之功,听闻西王母座下玄女来往神人两界,是为九天战神黄帝之师,你便叫玄女吧,通俗而不庸俗。”
自此,元无忧便要以“郑玄女”之名,入荥阳郑氏的族谱。
最主要、更是最后一道环节,便是验亲。
若按传统规矩,跟人家郑太姥滴血验亲即可,而昨夜元太姥便与孙女儿验过,与其同母同父的郑太姥复验,若是不融恐郑府要翻了天。
可元太姥知道孙女气血亏虚,便要整个活儿,于是当众摆出一盘酸梅和瓷碗,说要给孙女儿展示个,元郑家族随机传代的奇观。
元无忧:“……点梅子成金”
她绞尽脑汁也猜不通,直到那位穿锦衣白衫、举止端庄贵气的的十四叔出来,一撸垂至膝盖的大袖、露出玉白手腕说自己是实验的银针。
元无忧:……银!针
事情从此刻起,就开始离谱了。
听郑太姥一本正经的解释,这才得知,原来十四王自幼有隐疾,对女人体液过敏,甚至连口水都不行。一旦沾染上,便会浑身泛红浮肿、起红疹子,此病名为“姝液藓”,尚无药可医。但唯独对血亲的体液不过敏。
元无忧懵了,“啥意思这都什么话”
首先她算不上这位谪仙王叔的血亲;其次这位表兄有这种艳丽的隐疾,与他超凡脱俗的外貌气质、两极反差自不必说。关键要如何证明
正在丑姑娘杵在原地,瞪眼睛胡思乱想时,那道颀长的白衫身影,已踱步到她身侧,瞧着小姑娘微露红粉的耳尖,不禁心生逗弄之意。
于是这人前清冷高贵的十四王叔,居然趁着无人注意,折腰凑在她耳边捻一句:
说啥呢禁不起推敲,不能细听,有辱斯文!
华胥姑娘听得狠狠红了耳根,脸颊霎时滚烫,越想越气,行动便先于神智——
在场的众人,只见月白素衫的丑姑娘一伸手、似要推弱不禁风的十四王,又紧急收回,往旁边挪步,低个头脸色微恙。
旁边人也不知什么情况,只追问如何验证。
不远处的高长恭,原站在元太姥身边,此时见那彪悍的小姑姑,居然伸手要推十四叔,反应最激烈:“休要离十四叔那么近!他身子弱!”
元无忧:……我说我是受害者你信吗
离谱之事照着想象中的来了。
郑太姥居然喊来个侍女,让她往自己孙儿的手臂上啃!人家不过是蹭了一下口水,男子那截白玉似的藕臂上,竟登时浮现起小红疹子,雪白的皮肉也泛起粉红。
连屋里的郑家人,都鲜少能见这场面,惊呼唏嘘声此起彼伏。
其中,站在两位太姥中间,震惊到凤眸瞪得极大的姑娘,哆嗦着问:“没别的方法吗十四王兄风姿高洁,我可不敢…亵渎…”
主要是下不去嘴。太背德沦丧了。
郑太姥闻听此言,笑着上前,“孙女儿你瞧好了,姥姥给你来一个。”
“啊那合适吗”
老太太不会也要元姑娘眼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