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哭了多久,怀里的人渐渐平稳呼吸,好似已经睡着。沈博言想着让她一个人安睡,刚要抽身,又被秦安福揪住衣角。
“不要走~不要再丢下安安~”秦安福双眼红肿,语气委屈至极,死死抓住沈博言不放手。
“我不管你喝了多少酒,也不管你把我当成了谁,今天就是天塌下来,我也不会放开你。”沈博言揭开被子侧躺在秦安福身边,将其紧紧圈在怀里。以前的沈博言最是看不上为了儿女情长消沉的年轻人,大好时光,当有所梦想和信仰,然而这一刻,就算秦安福要他的命,他可能也不会拒绝。秦安福只用一滴眼泪轻易地抓住了他所有的柔软和怜惜。
赵子其循着马路找了许久都不见秦安福的身影,又匆匆将车开去秦安福的出租屋,快速跑上三楼,房门上却挂着锁,她没有回来。心里越发焦急,又不敢去报警,要是进警局报警只为找一个女人,不用天亮父亲便会知道。开着车在街上来来回回地寻找,花园里、巷子里,各个可能会出现的地方,跑到腿软、喊到喉咙沙哑,仍然无果。最后去离小区最近的酒吧寻找,心里暗下决心,如果再找不着人,只能报警了。
刚要进酒吧大门,就出来一个肥胖的年轻男人。
“哟!这不是赵家公子赵子其吗?一向自命清高的你,怎么也会来这种地方?”肥胖男人比赵子其矮了半个头,仰着头看赵子其仍然语气轻挑。这是韩市长的长子韩贤超,为人与名字恰巧相反,毫无谦虚,目中无人。
“韩贤超,今天我没有空陪你耍嘴皮子,让开。”赵子其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说着就推开韩贤超要往酒吧里走。
“你在找人?秦安福?”韩贤超有些得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赵子其不由心中一紧,转过身来目露寒光。
“你调查我!”
赵子其身上顿时散发出戾气,使韩贤超不自觉地怯场,捏了捏肥胖的手指关节掩饰自己的胆颤,抬高下巴:“你将来可是我的妹夫,我替我妹妹调查调查你有什么不对吗?想不到你竟然背着所有人金屋藏娇!就没想过后果吗?”
“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寒毛,我要你死!”赵子其眸子收缩,杀气骤升。
虎父无犬子,赵青山的阴毒狠辣手段,韩贤超是见过的,此时赵子其身上的霸气狠戾与赵青山相比毫不逊色,韩贤超自然不敢惹,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笑。“那娇美可人的模样我可舍不得动她,但赵董事长就不一样了!”
“呵!男人嘛,总是有几个相好,韩大哥不也背着嫂子在外面养女人吗?我们都是男人,该相互成和保密!”赵子其突然转变态度,诓骗着韩贤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