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枝郎心头惊骇,一個照面就扛不住,这敌人强的可怕。
斗力斗不过,唯有斗法了。
七枝郎竖起食指和中指,并做一处,开始默念咒语。
额头鼓包,顶破皮肤,长出的肉须绽放如海葵,在眉心盛开妖艳的肉花丛。
他睁开双眼,瞳孔是赤红如血的颜色,恰似裹着参宝老爷的那块红布般明艳。
“钟生,你便是有屠龙的本事,今日也要葬送在此处。”
“唯我长生大业,永恒不朽。”
七枝郎对着钟生一点,他体表又生出瘙痒感觉。
这次钟生有了经验,强忍奇痒,也不用手去抠破。
只见鼓包如同活物,顺着皮肤表面肆意游走,时不时往外挣扎凸起,企图挣破皮肤。
然而钟生饮用花果酿,对肉身的掌控更上一层楼,此番有了防备,却不能故技重施了。
片刻后,鼓包终究不能裂开,无奈消散,皮肤恢复平滑。
“嗖嗖嗖。”
几条肉须拧成长鞭,破空抽打过来,劲力雄浑,已超越七枝郎本体的力量极限。
不死药饵,将他改造成非人存在,不仅能延长寿命,更是超越肉身都极限瓶颈。
肉须长鞭抽打的力气,足足有上万斤,落在钟生身上,也能打出惨烈无比的伤口。
钟生提起古剑,劈断几根肉须,却见到诡异惊悚的场面。
不死药饵的愈合速度惊人,往往是剑锋刚过,伤口处肉芽攒动,断裂的肉须重新接上。
无论他斩断多少肉须,俱都一口气恢复如初,半点痕迹也没留下。
“你这手劲儿,可胜任切菜剁馅,杀鸡屠狗都还勉强,用来杀我却是不能,只好给我挠痒痒。”
七枝郎哈哈大笑,肉须陡然凝成水桶粗一股,重重抽在钟生后背上,红印俨然。
钟生这下怒了,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他周身毛孔喷出火光,暖流瞬间流遍全身,充沛法力翻腾如长河巨浪,
蠢货,真以为我自只有嘴巴一个出口?
你的哑凤烟,堵得住我的嗓子眼,却堵不住我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
古剑表面铺上层薄薄的暗红色火光,挥动时带上几分灼热,与刚才别有不同。
随对面七枝郎还未察觉,只是催动肉须不断袭来,想要打开缺口,趁机刺入钟生体内。
刷刷刷!
古剑掀起一丛白光如浪,肉须如枯草般折断,根根断落落地。
然而,这次结果不同以往。
断口处焦黑如烙,一根根肉须扭曲着,如同脱水般萎缩干枯,最终烧成灰烬。
七枝郎一声大叫,如同被烙铁烫到,呼吸间热气滚滚,显然遭受重创
钟生不言不语,一脚踩在地上,脚印无风自燃,岩土地面都烧成熔浆
许多纤细的肉须,瞬间蔫下去,竟是被隔空烤干了水分,再也挺立不起来。
钟生虽然不能说话,但可以比划手势。
他简简单单,朝着喉头比划个割喉的手势,这是无言的宣战了,洗干净脖子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