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秦王的绝对安全,他所在的方圆十里范围,不能有任何可疑之处。
“太乙神女,还请你帮忙看看。”
一员员重将身披几层钢甲,手持一拳厚的铁盾,团团围在秦王四面八方。
此外,一层层布障用长杆挑起,随风飘荡,干扰视线。
秦王坐在扎凳上,神态自若,无半点惧色。
“听好了,这是敲山震虎之计,我大军不能乱,也不能妄动。”
说到这里,他朝钟生、阴九仪招招手,“过来。”
“屠龙在即,二位比我更重要,需要重点保护。”
旁边有人还要再劝,“秦王……”
秦王却坚持将二人带在身旁,处于重重保卫当中。
钟生却觉得很不自在,好在魏搏侯带着乌鸦走开,追查飞剑手的下落。
“钟生,你见过飞剑么?”
周围虽然热闹,但秦王所在之地,却是最安静、最安全的地方。
或许是无聊,秦王向钟生发问。
钟生咧嘴笑了,“不但见过,而且打过。”
“哦?说来听听。”
钟生径直说道,“这玩意儿,就是个心理战,未动手前悬疑拉满,一旦出现,威慑力大减。”
“一条白线刺来刺去,锋利倒是锋利,但对比硬弩强弓,箭落如雨,也就那样。”
“真正厉害的,是千军万马结阵,万人一心,天地可破。”
这是他最深的感悟,从胡人大军杀穿出来,仍是一阵后怕。
单打独斗再厉害,也干不过有组织的流氓,所谓的天下无敌,终究是有条件的。
秦王听到这里,赞许道,“不错不错,飞剑是暗杀手段,见不得光。”
“他们如此大张旗鼓,实则收效甚微,你猜猜看,做给谁看?”
“不是你,就是弥勒使者,用不着猜。”
秦王听了哈哈大笑,指着钟生,“我看你是大智若愚。”
“谁敢说你是无脑的莽夫,我第一个不答应。”
说到这里,一阵马蹄响起,有玄甲秘兵骑快马回来报讯
“叫他近前来说话。”
秦王身边都是披重甲的魁梧大汉,密密麻麻挡着,听不清声音。
于是,外围的护卫让开,玄机秘兵下马跪行,一步步上前。
“止步十步之外,停。”
一声威严大喝,但玄甲秘兵却没有停下。
“快停下,否则我斩杀了你。”
第二次警告,那位玄甲秘兵陡然起身,往前一扑,血光冒出。
不是护卫的刀剑劈砍,而是他从体内裂开,血肉模糊、白骨森森
从伤口处飞出一条白线,如十月飞霜、严寒刺骨,飘然杀入重重包围之中。
飞剑,飞剑手的杀招,居然藏在活人体内。
“不好,保护秦王。”
话音刚落,白线呼啸擦过,一排排钢刀铁枪,割麦子似的断开飞起。
层层钢甲,响起敲击声,白线轻松洞穿铁甲护卫,响起接连的闷哼痛呼。
咚咚咚,血雾升起,笼罩一個个魁梧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