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新闻是真的?”越师傅的脸色沉下去,又切起了叉烧:“真的有人鱼从日本海涌过来?”
“是从神葬所复苏的尸守群。”犬山贺说。
“我知道。”越师傅打断了犬山贺:“我当了十一年的影皇,那些古卷典籍早看完了。”
越师傅飞快地把煮好的面捞起来,放到碗里,切好的叉烧不要钱地在碗里铺起来,把面条都盖住了。
“你们慢慢吃面吧。”上杉越解开了身上的围裙:“相信家族和卡塞尔能处理好一切。”
昂热没想到上杉越连摊子都不要了,他放下面碗就想跑。
“上杉越!你就这么胆小吗!”昂热站起来对着那个枯瘦的背影怒喝。
上杉越当做没听到,他相信了昂热的话,最近这几天,东京的气氛越来越不对,他其实有察觉到。
虽然他获取信息的渠道很少,但来吃面的客人越来越少,偶尔有人来,他和客人聊天时,也能听到一些神神叨叨的故事。
起初他是不太信的,但现在昂热来了,昂热还说,汉高那伙人也要来。
这意味着东京马上就要变成战场了,战场上是不可能推着拉面摊在街上吆喝的。
他不想再产掺和到那些事情里,所以该跑的时候,就得跑。
这时,道路的两头,两个年轻人奔跑过来。
在路口望风的楚子航和恺撒,对着巷子里大喊:“有人来了!他们带着枪!”
几十辆黑色奔驰停在了这条老街的两个尽头,把唯二的出口堵住。
一边下来的是身穿西装的黑道,另一边也是黑道,但另一边的人戴着能剧中的恶鬼面具。
“家族和猛鬼众都找来了。”犬山贺皱眉。
家族找来他能理解,毕竟昂热闯入了犬山家,过去这么久,消息传到大家长那里并不奇怪。
但没想到猛鬼众来的也如此迅速,好像他们也提前得到了消息一样。
两伙人一下车就开始火拼,巷道里到处是飞射的子弹。
上杉越没有办法只能往回躲,最后和昂热一行人聚到了一起。
“走这边!”犬山贺从腰间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一间荒废已久的老房子。
“阿贺!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上杉越一惊。
“因为你当年偷走的家族地契原本是犬山家的。”犬山贺说。
“意思是其实你一直知道我在这里?”上杉越懵了。
“知道,但是我不想打扰你。”犬山贺在老房子里打开了一个密道:“走这里,这是家族以前修建的地道,可以到街外面去。”
“这玩意不会塌吧?”上杉越心里有些慌。
可不管地道塌不塌,外面的枪声让他更加心慌,见其他人都不理会他钻了进去,他也只能咬咬牙钻进去开溜。
街道上,火拼停下了,两边的人都收起了枪。
两边的主将出场了,在街上对峙。
源稚生看着对面的那个人,那是猛鬼众的首领,王将。
多年来,家族一直和猛鬼众不断地争斗着,其实猛鬼众原本和家族是一家,猛鬼众的鬼都是蛇岐八家的混血种,只是因为他们的血统太过危险,所以会堕落成鬼。
源稚生本来是来这条街找昂热的,他得到昂热的消息之后立刻赶来。
事情越来越混乱了,绘梨衣消失了五天,卡塞尔和秘党介入,猛鬼众的大部队潜入东京,东京已经成为了一个兵家之地。
双方都在做军备竞赛,不断的寻找神的踪迹。
源稚生愈发确信神,就在附近,猛鬼众是为了神而来的,决不能让他们得到神!
如果他能在此斩首猛鬼众的首领,那么将极大地挫败猛鬼众的锐气!
于是源稚生拔刀向前,挥刀砍向王将。
今夜的东京无比混乱,猛鬼众与蛇岐八家发生了许多小摩擦。
这更加促使双方的紧迫感,对神的所在地,竭尽全力地搜索。
逃出那条街后,上杉越将昂热一行人带到了自己的老房子,那是个极为狭窄的小木屋,装饰朴素。
和上杉越在大街上看女优动作片的风格不同,这个屋子竟然显的极为正经,除了桌上摆着的圣经和圣母玛利亚像,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上杉越谨慎地关上了门窗,坐在昂热的对面。
“昂热,你是怎么来东京?”
“你打听这个干嘛?”
“我是说,你有没有渠道现在就把我送走。”
“你真的软弱成这个样子了吗?当年你单枪匹马来刺杀我的勇气呢?”
“你和六十年比起来好像没怎么变,但我已经老的快死了,你指望一个半只脚踩进棺材的人,有什么勇气吗?”
在两个老人争论的时候,楚子航一直在看表。
恺撒用手肘碰了碰楚子航的胳膊:“你的表坏了?”
“有点奇怪。”楚子航说:“已经7点25分了,但是天还是很黑。”
“这种时候你还在关心天黑不黑?今天说不定是要下雨的大阴天呢。”恺撒吐槽道。
“就算是阴天也有点太黑了。”楚子航说:“这个房间并不是封闭的,可我们在室内完全几乎完全看不到光。”
说着,房屋忽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天花板下面挂着的白炽灯摇摇晃晃,抖下积灰。
“地震啦!”上杉越抱住了桌上的圣经。
“不对!”犬山贺推开门,站在了小屋的院子里,抬头望向天空,有什么东西升空了,是一轮黑色的圆月。
上杉越走出了门,他听到了海潮声,忽然想起《皇纪闻》里的预言,他缓缓念道:“暴雨和洪水把世界清洗,退潮之后新的城市矗立在大地上,它的名字是夜之食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