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兽山这么多宝的？</p>
黎渊记在心里，寻思着之后去山里好好转一圈，但也没忘了正事，轻咳一声，拱手问道：</p>
“前辈，晚辈有些疑惑。”</p>
石碑上回应来的很快：</p>
“十二个问题。”</p>
黎渊稍稍一怔后反应过来，这是明码标价啊。</p>
“这刀主是谁？”</p>
黎渊询问重点。</p>
对这刀主的身份，他着实好奇到了极点，心下多少也有些猜测。</p>
天下用刀的高手如过江之鲫，但到了宗师之上可就没多少了，如果推到神榜大宗师，也不过那么三两个人而已。</p>
但他并没有与宗师级的高手交过手，着实无法辨别，是不是每一个宗师都有这般强横。</p>
因而无法判断。</p>
呼~</p>
微风吹过。</p>
黎渊等了好一会儿，那石碑上方才有字迹浮现：</p>
“下一個。”</p>
“？”</p>
不答还占据一个问题名额？</p>
黎渊心中腹诽，下意识的想争论，可念头只是一转就打消了，这回答的主动权不在自己，争论没有意义。</p>
顺便，他也熄了问这位身份的心思。</p>
这青铜塔主这个态度，明显是不想泄露自己的身份。</p>
“嗯……”</p>
黎渊沉吟了一下，问道：</p>
“香火是什么？”</p>
香火？</p>
青铜塔顶的白衣女子微微皱眉，石碑上就浮现出文字：</p>
“人心所向。”</p>
“？？？”</p>
玩虚的是吧？</p>
黎道爷心里顿时有些腻歪，他对于这种玄之又玄的解释，向来是深恶痛绝的。</p>
似是察觉到他的怨气，石碑上又浮现出补充：</p>
“以‘神’为根源，以烧香祭祀为凭依、仪式，信徒们的信仰、意志、愿望汇聚之物，即是香火愿力。”</p>
“烧香的本身，也算是仪式？”</p>
这个解释，黎渊稍微有些理解，毕竟他也算半个道士，也举行过苍天授箓的仪式。</p>
“香火怎么用？”</p>
这是黎渊心中早就萦绕的疑惑了。</p>
“经由特定的仪式，以香火可锤炼兵甲、炼丹、疗伤、延寿，咒杀他人……其效用因仪式的不同，而有所不同。”</p>
万金油啊？</p>
黎渊心下微动，这和他在藏书楼一些藏书上看到的隐晦记载有些吻合，他追问：“怎么用？”</p>
“……下一个。”</p>
石碑微震，许是在顾及黎渊的心情，补充道：</p>
“拔出此刀，可解此疑惑。”</p>
“……”</p>
画饼啊？</p>
黎渊心下无语，他觉得这青铜塔主必然是身居高位，不然没这么娴熟的画饼技巧。</p>
心下转念，黎渊接连询问，他发现，一些涉及隐秘，亦或者青铜塔主身份的问题就会被忽略。</p>
反之，对于宗师以及其下诸般武功、境界的修行问题，则并无避讳，索性他就针对于次，询问起了换血、宗师突破所需要的注意事项。</p>
这两处境界，是公认最为危险，也最为艰难的关卡，尤其是宗师一境，拦下了太多惊才绝艳的天才。</p>
“炼髓换血本是一体。”</p>
嗯，髓造血。</p>
黎渊表示理解。</p>
“换血一关，一者，需要强横的体魄，兼修一门绝学级横练即可满足，二者，需要灵丹，壮骨、蕴血、易筋护脏等等灵丹，多多益善。”</p>
石碑上文字好似瀑布般刷了出来，比起之前的含糊其辞，那是要详细太多了：</p>
“换血，需百日静养，需寻最安全稳妥之地，且换血之后，需要大量丹药、灵丹补充，否则，会损及气血与精神……”</p>
横练绝学，满足，体魄足够。</p>
只缺灵丹了……</p>
黎渊心中有些计较，询问了数个问题后，自忖对此关没有疑惑了，才询问起宗师一关。</p>
“换血至阴阳入道，合有四步，神魄离体、揉捏气血真气、融形易体、身神合一。”</p>
“这四步分别需要以下灵丹、灵香，以及……”</p>
……</p>
“灵丹啊，灵丹。”</p>
带着对灵丹的渴求，黎渊昏沉睡去。</p>
这天之后，他又回归了正常，那两大神境之主也没再来打扰他。</p>
没有了灵丹，黎渊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进度变慢，哪怕是有着大量普通丹药与药浴滋补。</p>
他尝试购买灵丹，但除了王玄应外也别无渠道，龙虎内门弟子无不身家巨万，即便是穷苦出身，也不缺大势力愿意资助。</p>
自然，他买不到灵丹份额。</p>
唯一获取渠道，就是打造极品名器，但这个级数的兵刃，他抛下所有杂事闷头去打，一个月也就那么一两件，更不要说他还要练武了。</p>
没奈何，黎渊只能一遍注意着，一边勤快打铁。</p>
每天天不亮，他就爬起来，先站几个小时的桩，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去打铁，下午练武，晚上翻看书籍，准备着参悟玄鲸图最后的准备工作。</p>
回归到枯燥而规律生活之中的黎渊，沉浸其中。</p>
一不留意，年关已是到了。</p>
……</p>
……</p>
砰！</p>
砰！</p>
砰！</p>
临近年关，衡山城颇为热闹，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各处都有爆竹声不时响起，于城外都看的清晰。</p>
“衡山城的百姓真是富庶，这都还没入夜，就都开始燃放爆竹了。”</p>
城外一处马车上，乔天河掀开车帘，看着近在咫尺的伟岸雄城，不免有些惊呼赞叹：</p>
“这城好大啊！”</p>
此时太阳方才下山，但衡山城外行人如织，车水马龙，大桥下不知多少商船赶着开春赶来。</p>
乔天河仔细打量，发现来往之人无不佩戴刀剑，就这么一会儿，他居然看到好几件明显是名器级的刀剑。</p>
甚至从人群之中看到了好几个成名高手。</p>
“师父，我看到镇三山，于长山了，就之前拦路求兵，被您打发走那个，还有，还有……”</p>
“好多高手啊！你看，那把刀是不是上等名器？”</p>
“后年底就是诸道演武，这是江湖中最大的盛事，有高手来此岂不正常？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p>
马车内点着灵香，一袭黑袍的万川正在抚摸自己的锻造锤，听见惊呼呵斥一声：</p>
“回来看书！”</p>
“是。”</p>
乔天河苦着脸做回来，一脸麻木的翻看着书籍，忍不住叫苦：</p>
“师父，弟子都看了一路了，委实看不下去了。”</p>
“那就打坐，搬运气血、内气！”</p>
万川恨铁不成钢，手指都快戳他脸上去了：</p>
“你看看你，文不成武功也不成，这么久了还没通脉，怎么有脸如此怠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