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在一阵电闪雷鸣中,暴雨倾盆而下。
狂风呼啸着,将雨水吹的宛如风刀利剑般,抽打在脸上,哪怕是术士也要吃痛。
“废物、都他妈的是废物……”
一座洞府中,黑袍持杖的老者走来走去,每走一步,就要破口大骂上几声。
“秦国老贼,我杀手盟非叫你破灭不可,竟敢与我等为敌,真是不自量力、不自量力……”
“小小的弹丸之地,也敢向天朝发起挑衅,也罢,今日就叫你们见识见识杀手盟的厉害!”
“传下去,告诉他们,无论是谁杀了秦国的术士或剑士,都可来此请功。还有,告诉小五子,快点解决掉吕卿那个小畜生,然后去刺杀东帝齐宣,挑拨秦齐两国,再战一次,然后咱们就趁着这次机会,彻底剿灭秦国,在他们的国土上,建立我们的杀手王朝。”
……
“法王大人、法王大人……不好了!”就在黑桃法王大发雷霆,向下传达命令的时候,门外忽然跑进了一个报事的杀手,急冲冲,满身都被雨水打湿了。
“怎么回事?”黑桃法王背着手,微微停住身形。
“宝库中的、中的……六口箱子……”报事的杀手喘着粗气,结结巴巴的回禀道“六口箱子中的宝物,全都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最后那一口箱子中……”黑桃法王眼睛都直了,宛如一脚蹬在了悬崖空处,身体随着精神一直往下沉去。
“最后一口箱子,也空了……”
……
当报事的小厮,将事情一一告知的时候,黑桃法王勃然大怒,或者说是气上加气,一口鲜血狂飙了出来。
……
黑桃法王与黑桃凯,分别追杀佝偻老剑王与大壮,结果大战一连持续了三天,大壮与佝偻老人一路战战走走,边打边向秦人主营的方向撤退。
尽管身上多处负伤,可依旧平安的到达主营的附近。
黑桃法王与黑桃凯,被赶过来的秦人援军围困,差点身死,杀敌不成,反受了重创。
本想与秦人谈判,叫他们归还所偷盗之物,结果此时已占据上风的秦人哪里肯,不仅不肯,还要送这二位追杀少主的人上路,结果两位黑桃拼死不肯上路,这才从秦人的包围之中杀出,归来时已是奄奄一息。
好在秦人见杀手盟的人人数也不少,且开启了临时性的护山大阵,便也没有硬攻,又扯了回去。
结果刚一好转的黑桃凯,放心不下宝库中的六口箱子前去查看,便有人送来六口宝箱中的宝物尽数……丢失的消息,怎能不叫人心痛。
别看黑莲与魔血钻冢虎不怎么上心,可对于杀手盟来说,可都百年难得一件的旷世奇珍啊!就这样丢了,别说是那些看守宝库的人,就他与黑桃凯也难逃罪责,虽不至死,但降级是必然的了。
……
大雨伴着轰隆隆的雷声,一直下个不停,厚重的云层一波接着一波。
失去了一身道行的子非鱼挣扎着,从树枝上挣脱下来,顺着雨水汇聚成的溪流慢慢游动,找到一个地势相对低洼的地方,用身子反复挪动,掀开四周的泥土,憋了一个临时性的小水潭。
前方有树木,四外地势又高,加上她的努力,将地面硬生生挖下去了三尺多,成了一处小湖泊,这样即便过两日雨天过去,太阳出来也会照在大树上,而不是直接射在水潭中,潭水不会很快的蒸发,她也不会渴死……
就在她心情稍感舒畅,躲在小水潭中慢慢养伤之时,一个少年撑着油纸伞,披着蓑衣,哼哼唧唧的唱着吊儿郎当的曲子,从远处漫步走来。
熟悉的声音,相同的地点。
他与她再次见面,没有仇人见面的分外眼红,也没有相视一笑泯恩仇的喜悦。
有的只是……“有鱼!”
鱼却忍不住一个哆嗦,“没有!”
“哎呦,还是会说话的鱼!”
“哪儿有啊!”
“你自己不就是?”少年用手指着泥水潭中一尾鲤鱼,好奇问道“你咋还会说话呢?”
“我、我我我……不好吃的!”鲤鱼似乎是吓傻了,竟然主动提起了吃。
少年哈哈大笑起来,“我听说鲤鱼刺可多了。”
“是……是……”鲤鱼吓的直哆嗦,“你你……你放过我吧!”
“嗯、”少年似在叹息,又似在犹豫,而后喃喃起来,“以前小的时候吃鱼,都是我爹给我拔刺的,也不知道吃的是不是鲤鱼。”
鲤鱼听的脊背一寒,背上的鳞片张了张,便如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似,“啊啊~吕卿,你别吃我啊!我不好吃的……”
“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河岸上的少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没错,他就是从杀手盟中逃出来的吕卿,只不过那日,他并非是自己使用飞象之法逃走的,而是那个人,将他攒送走的,而且还以神念,向他的脑海中传达了一则消息杀手盟的鲁大师擅长易容术,以后要小心熟人。
那个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了。
花子五自然不会帮吕卿,所以那是真正的冢虎,他反向利用了鲁大师的易容,混进藏宝库,以飞象术逆向标记箱子中的宝物,将它们尽数取走,这才有的杀手盟中的愤怒吼骂!
吕卿被父亲传到了这处小树林中,他以为父亲过段时间会跟过来,但冢虎一直没有出现,直到前一天,有秦国剑圣追着杀手盟的两人一阵乱砍,将那些追兵打的打败而归。
为了安全起见,吕卿倒也没有急着去公子赢等人汇合,而是独自在附近的一座小山丘上,开辟出一处洞府来,不大,方圆不过数丈而已,正好可以借着雨水,将新挖出的宣土冲走。
说来也巧,吕卿所开辟出的洞府,站在洞口刚好可以俯视到子非鱼开辟出的小水潭,他只是觉得奇怪,暗自暗算道“莫非是这两天连日下大雨,从地里面冲出宝贝来了?”
这才顶着雨,撑着伞跑过来看看,结果竟是一条鲤鱼精,和自已一样,借着雨天,修建洞府……
不过吕卿并不知道,这条鱼就是害的他们差点丧命的子非鱼。
“啊!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子非鱼吓的差点说走了嘴,她现在可是怕的要命,上次她截杀吕卿,还想拿他的脑袋去换赏金。此刻她一身本领尽废,就连活命都成了问题,又怎么敢承认自己是子非鱼,否则吕卿怕是会真的吃了她。
“那你刚才叫我什么啊?”吕卿鼓着腮帮子,对子非鱼问道。
“啊?我、我刚才说爱卿……”子非鱼结巴着解释道。
“爱卿?你把我当成你的臣子了吗?”吕卿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