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卿道“二位可能还不知道吧?我们手中的藏宝图,都是出自千瘴林,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你说!”童子喝问道。
吕卿将两童子被俘后,自己如何想办法搭救,最后危急关头,以棋门宝典镇压了三妖,诛其魂魄等事,快速的讲了一遍,而后道“如果那时你们的麒麟圣王,没有给他们分发下藏宝图,为什么在飞天蚁的洞穴中,老柏树的体内,会有藏宝图呢?如果那老麒麟也想给你们发藏宝图,为什么他们都有,你们却没有?难道不应该被楚人搜去,在拍卖场上一同拍卖吗?”
“这……这一定是我们被俘后,发生的事。”两童子解释道。
“从千瘴林到出口的这段路程并不远,我们几乎是在你们动身后,就紧随其后的出发的,然后又迅速的折返回来,我一会去,就去找那三妖,想要以身上所有的宝贝与他们做交换,让他们去救你们,你想想,给你们送信的人走后,会这么快就来人给你们发藏宝图?”吕卿侃侃而谈道。
他并非惧怕这双癞,帮助麒麟圣王来对付他们,因为他知道,公子赢的身上还有手段,但他只是不想与这两蛤蟆为敌。
他们是单纯的,在吕卿看来,这二位是真的被麒麟圣王利用了。
麒麟圣王不仅没有要给他们藏宝图的意思,还想利用他们去当炮灰。
否则为何其余三圣妖的洞府中,均有藏宝图,而双癞却屁毛都没捞到?
公子赢也在随时观察着战况,同时身后的宝剑颤颤而鸣,似乎随时都有出鞘的可能。
这柄剑,可能是剑王之剑,因为吕卿曾亲眼见到,公子赢持此剑,斩开过剑圣的剑气。
即便是面对上双癞,凭借着王者之剑,公子赢也可与他们周旋上一段时间,而且吕卿可不信公子赢身上,就只有这一个后手,否则他也不敢大言不惭的说,在寒潭上时,哪怕剑圣大壮不出手,他也能凭自己的手段杀出法阵。
当然,公子赢所说的,也只是一开始时的法阵,而非是后面天地双八卦阵。
再加上吕卿、狗头、鸡霸天,两件亚圣兵,与两件不可估量的古宝,未必没有压制双癞的可能。
此时的吕卿与鸡霸天等,已非刚进来的时候,连一点圣威都承受不了的了,尤其是吕卿,一进入画符驱凶之境后,他强大的神识力便可以释放出来,抵挡部分圣威,现在他更是踏入了玄级领域,就连圣人的威压都可避过,半圣威压更不在话下。
鸡霸天有古宝、狗吞日有法袍,有了这两样武器,他二人的战力也是大大增加了不少,四对二,虽然还不敢说赢,但保命还是没问题的。
且谁又知道,公子赢的身后是不是还有高人庇护呢?若这两蛤蟆一旦站差了队,只怕会死掉。因此,吕卿才向他们陈述了那么多,为的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然而仅凭着吕卿的三言两语,这两蛤蟆显然还不足以动摇,他们对异境的保卫决心,如果这时麒麟圣王对他们下令,叫他们出手斩杀吕卿等人,这二妖多半会毫不犹豫的对了吕卿等人下手,更别说再拿铜板等物进行诱惑了。
可惜,圣王的命令他们没等到,等到的确实圣王压落下来的大鼎。
该鼎镇落下来的时候,已变得如小山那般巨大,缓缓的压盖下来,圣威弥漫,直叫人无处可躲。
见此,吕卿将啸龙大戟唤出,一手持大戟,一手握亚圣神剑,向其中缓缓注入法力,同时有一枚金印,与一座青铜太山,凭空悬浮,在法力的催动下,不断增大。
吕卿也取下脖子上的项链,法力运转如意,顿时变得比之前强大了不少,便犹如是带着沙袋,负重练习的人,突然拿去了桎梏,就连法力也变得更为凝实了不少,轰的一下爆发开来。
金印与青铜山迎向了古鼎,但这两件法宝的品级,远比不上古鼎,一鼎镇压下来,青铜山寸寸崩断,眼看不支,吕卿啸龙大戟飞出,化作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缠绕向大鼎,同时亚圣剑出鞘,横击古鼎。
又打出两道“兵”字灵符,贴在了青铜山与金印上,为它们加持法力,再丢出几张火炮符箓,轰向鼎壁,虽然效果微乎其微,但有总好过没有。
同一时间,公子赢也发动了至强一剑,斩向古鼎底部,王者之剑狂暴的剑气,掀起一道烟尘,宛如洪荒猛兽,斩天灭地,飞上高空,与古鼎重重的撞击在了一起,发出振聋发聩之音,音波肆虐,席卷天地。
两位蛤蟆童子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见此正要从大鼎落下的覆盖区域移开,却发现自己根本走不出去,大鼎下压时的圣威,也将他们锁定在其中。
两蛤蟆哪里还不知缘故,原本他们就也没受过圣王什么恩惠,反抗外敌,击退人族的入侵者,更多的还是为了保护家乡,不受到人族的破坏而已。
当初他们蛤蟆一族,在异境中就不受待见,二十多个优秀的青年,却没有得到一块藏宝图,这才迫不得已去抢。同样,这次终极藏宝地开启,两只蛤蟆仍是没有拿到藏宝图,不管是未来得及给他们发,还是压根儿就没打算给他们发,总之是没有拿到,现在麒麟圣王又来镇压他们,想将他们一并砸死,两蛤蟆自然不肯赴死。
没有什么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一些所谓的大义,在生死的面前脆弱如纸。何况这位麒麟圣王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大义,唯一的恩情,可能就是他们上次从终极藏宝地出来以后,圣王没有杀了他们。
这样的大义,显然不值得他们效死。在最后短暂的犹豫过后,双癞化身的童子终于也动了起来,迎天而上,紧随大戟与剑气之后,冲上高天,狂向金印与铜山中注入法力。
直接青铜巨山与金印,就如吹气球般,迅速的膨胀起来,变得无比的巨大,向外推鼎。
鸡霸天与狗头在下面干瞪眼,现在却帮不上什么忙,将小老鼠搀扶起来,并为它吃了几粒疗伤的丹药,方才在麒麟圣王的压制之下,小老鼠受了内伤。
鸡霸天损道“你这小家伙,不好好修炼,就知道挖坑,太弱了你!”他灵机一动,猛的想起,小老鼠虽然没什么修为,实力也不强,但它勤快啊!卖了好些个奇异的矿石,赚了好些个金子呢!
除去在拍卖场上花掉的,现在手上大概还有近万两的金子,而且它手上还有许多灵石,其中包括各种夜光石,如果拿到交易场上出售,也能赚到不小的一笔。
如此一想,这小老鼠真还得罪不得,又笑道“不过也没关系,有我们照着你呢!将来互相帮助就好。”
狗头却没想到鸡霸天的花花肠子,但本着天性上的互克,不由自主的脱口道“你不是掂心着它那俩钱啊?”
鸡霸天被他气的,鸡头上的毛都红了,怒斥道“去你的,哪儿都有你!”
小老鼠闻言一个哆嗦,问道“真的?”
“他逗你的!”鸡霸天道。
……
那边,宝鼎终于在吕卿等人的合力攻击下,向着一旁倾倒了下去,所有法则失效。
但站在高天上的麒麟圣王一声怒喝,大鼎再次盘旋而起,法则之力弥漫,正要再次扑向众人,佝偻老人拐杖急点,四道剑气将麒麟圣王围的死死的,水泄不通,法力亦不能渗透出来。
轰的一声,失去了法力控制的大鼎,一下子坠落到了地面,砸的大地都是一阵的颤抖,不过由于众人等刚才做法还击,已经破了宝鼎的法与道,令其不能够砸到众人,落在了一旁的大地上,变得只有巴掌大小。
吕卿见天上大战还在继续,麒麟圣王不过是被老剑王的剑气暂时压制住,也并不能取胜的样子,当即对双癞道“两位,你们不是还没有圣兵吗?干嘛不趁此良机,炼化掉这件法兵?”
“这……”双癞稍一迟疑。
吕卿再诱惑道“这鼎是那魔血钻打造的吧?里面貌似还掺了许多稀有仙金,都是稀罕的料子,但却并不是那头麒麟以性命相修之物,不难炼化的。”
吕卿惊此一役,青铜宝山被打的半废,损失之大,叫他心疼,而金印也多处损毁,这两件法器当下的品性,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冲击。
举个例子,大鼎如果是铁锤,那么大戟就是秤砣,半圣剑虽比不上啸龙大戟,但也是铁器,最次也是铁丝之类的,而青铜山与金印,则是石器。
铁器之间的撞击,作为石器的它们,又怎能承受的住呢?没有碎掉,就已经是不错的了。
不过法器的品质,是可以随着祭炼的次数,可不断的改造而圣级的,就像生铁经过千百次捶打精炼以后,就会变成熟铁和钢。
而这两样法器更有道陨,吕卿可没想放弃或牺牲掉它们呢!这样一想,看着它们受如此重的伤,他心中就更气了,想着无论如何,今日也要将麒麟圣王的武器留下,以做补偿。
“还等什么?”吕卿见双癞还有迟疑,祭出六卦炼心炉,催促道“放着这么好的料子你们不用,以后可别怪我不帮你们啊!”
两童子想了想,实在是不舍得错过,比较那宝鼎的材料,正事他们梦寐以求的魔血钻。
而在他们眼中难得一见的宝料,在麒麟圣王的手上,却只是一件辅助法宝,并不是性命相修之物。
想到此处,吕卿又不禁想到了他的小蛊虫们,自己以普通精铁为它们打造的飞针弹珠,它们却视若珍宝,当成了本命法宝一样祭炼,以至于上次与花田勇交手的时候,被毁去了一些,还导致了它们也跟着受了伤。
想到这里,吕卿觉得应当找个时间,再帮它们锻造一些好点的法器,免得在与人交手的时候被毁掉……
两蛤蟆深思熟虑,最后还是忍不住行动起来,跑过去,以力提起宝鼎,将其丢进六卦炼心炉中祭炼,想要抹除上面由麒麟圣王留下的道痕。
“找死!”麒麟圣王怒吼,纵然隔绝了法力,却也无法隔离那份心灵上的感应,老圣王一怒之下,又祭出一件法宝金钵,里面镶嵌着六颗魔血钻,组成一座南斗杀阵。
向其中缓缓注入法力,金钵放大,如深渊巨口,里面装满了赤色的火焰。
该麒麟圣王最强大的法术,就是烈焰地火,而金钵里所存放的就是他的本命之火。
长矛与古鼎都不是他的本命法器,只有这个金钵才是他的本命法宝,内盛放着他的本命法火,大喝一声“焚”。
烈火汹涌,金钵倾斜,焚天大火从金钵中流淌下来,滚滚热浪炙烤的山川草木瞬间枯萎,又在刹那间化作了灰烬。
大火呼啸,引动狂风,就连佝偻老人剑气,也被烈火焚散。
恐怖的热浪向下压来,吕卿只觉得浑身干热,宛如处在了无尽的火狱之中,要被炙烤成为灰烬。
不远处,正以道火焚烧锻造宝鼎的双癞,也被这股热浪冲击的嘴唇干涩,浑身匹夫都宛如要裂开一样,于此同时,焚掉了剑气的麒麟圣王也再次与宝鼎取得了联系,轰的一声,宝鼎释放出庞大的威压,将六卦炼心炉震的瞬间崩开,炉壁上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裂痕,差点被毁。
吕卿大怒,但此刻却无还击的手段,暗道“若白泽在就好了!”
可惜白泽确实在,只是不肯轻易出手罢了。
此处城山,本该在两三个月后,才会演变成如此样子,是她动用了力,将一切提前了。
这不是对一个人做法,让他时间流速加快,这是在对着一个世界做法,令其的眼部速度、地板块的移动、法阵道痕、天法则等等,进程全部加快,这是何等伟岸的力量,自不必多提。
此刻的白泽就站在山顶上,俯视着脚下的大地,看着那些蝼蚁一样的东西,在下面挣扎、交战,看着更加弱小的吕卿,被热浪炙烤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她似乎忘了,她并不是先天神一族,她也是从这样渺小开始,一点一滴的成长起来的。
难以想象,如果下面的人是当年的她,又会如何面对呢?
吕卿心转如电,然而眼下他所能想到的最后的办法,就是逃……
大鼎再一次盘旋而上,此时是他逃跑最佳的时机,稍一耽搁,等大鼎再次镇压下来时,想要逃走,便就难了。
刹那间,吕卿想到了很多,想到了父亲最近时才对自己说过话,在决定一件事情的时候,不能只想着自己,要想想自己这样做了,身边的人会如何?
吕卿看了看,在痛苦中挣扎着的小老鼠,以及拼命保护着妹妹的公子赢,还有相互扶持着的鸡霸天与狗吞日,这两位平时斗嘴的时候比谁都欢,就跟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但在关键的时候,却总能相互帮助。
吕卿想了想,如果自己这时踢开虚空逃走,也许走的掉,也许走不掉,但要让剩下的这些人如何看自己?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将他们都丢在这里不管吗?
吕卿心还没那么硬,哭圣其实除了委屈而哭,大多时候还是不愿看见生命的流逝,为情而哭,为情而伤……
就在吕卿犹豫不决之时,鸡霸天的法宝碎片再次释放出光辉,这一次,它所释放出来的,是淡蓝色的光辉,犹如一颗刚刚诞生的朝阳,充满了蓬勃的朝气,但又继续吸收宇宙中粒子尘埃,使之成为自己的能量。
蓝色的光圈向外扩散,将众人笼罩在其中,一股清凉之意,宛如深秋的风吹过,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舒坦,除去小老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以外,别人都是心里一松。
唯有它,刚刚炙热无比,现在一下子冷了,竟开始流起了鼻涕……
这一冷一热的,还真是容易让人感冒啊!
“看到没?”鸡霸天得意洋洋的道“这是什么?这是我的机缘?缘分到了,五千金买了的宝贝,比肩神器。”
就连手上最缺钱的鸡霸天,都觉得这件法器碎片花五千两金子买来值,就更别提狗头的人了,更是无话可说。
那可不嘛!这就是捡到宝了啊,鸡霸天打算炼制一根法杖,名字就叫做大日神杖,并且要以该法器残片,当做法杖的核心,以此作为基础,进行加持,届时法杖将能够释放出更加强大的力量。
狗头为了不被鸡妖比下去,也打算弄一个法杖,而且功能一定要与鸡霸天的法杖对立,并且更强,但见到被鸡霸天拿着当核心的碎片,竟能释放出如此强大的法术时,也只能暗自咽了口口水,心中想道“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也得把这碎片竞拍到手啊!”
虽然冲击下来的热浪,被鸡霸天的法器残片吸收,并且这次没有再吞噬鸡霸天的力量,但眼下战斗还没有结束,麒麟圣王一边释放烈火,将佝偻老人封困在其中,进行炼化,一边操纵着巨鼎,再次镇压向吕卿等人。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的天空中迅速飞来一人,此人足踏一口飞剑,飞驰电掣而来,远远的劈出一剑,斩向了巨鼎。
“妖孽,狂妄!”说话间剑气如虹,斩过天际,直击向宝鼎,耳听轰的一声,宝鼎再次被振飞。
公子赢的等人顺着声音望去,正巧见到剑圣大壮飞天而来,先一剑劈开了原本要压向众人的大鼎,而后又持长剑,攻杀向麒麟圣王。
这一下,麒麟圣王再无心他顾,一边操纵着金钵烈火,一边指挥着长矛大鼎,与佝偻老人和大壮开战,尽管以一敌二,可仍旧不露败相,可见这麒麟族的圣王,也确实厉害非凡。
吕卿挑唆双癞炼化宝鼎不成,反伤了自己的宝炉,更是郁闷无比。不过,虽然炼化的时间短了些,且伤了宝鼎,但却也不是没有效果的,宝鼎内许多符纹被双癞借助宝炉之力,磨掉了许多,以至于麒麟圣王在操纵起来,再无法做到如臂使指一般,这令麒麟圣王也很是郁闷。
他之所以出手,就是因为听见双癞说出终极藏宝地的秘密,本想在此杀人灭口,以免消息走露出去,叫更多的人族知道,却不想一下子引出两位强者。
不过也还好,此次之行,一开始是由老剑王护卫的,否则若是大壮,则今日危矣!
就连老剑王自己,也难以将麒麟圣王压制住,若是大壮单独对上这妖王,只怕会吃大亏。
老剑王见自己难以将麒麟圣王斩杀,甚至是击退,便以秘法通知了大壮,大壮这才飞速赶来支援。
毕竟以吕卿他们的脚力走上半日,凭借着圣人的手段,还不是眨眼就到!因此,大壮这才能从营地里及时杀到,配合着自己的师父,战住麒麟圣王。
此刻,麒麟圣王也在以秘术,发出精神波纹,向远处妖族的聚集地发出求救信号,希望混砣圣王疑惑是柳乘风、疯狈等人及时赶到,将驼背老剑王一干人等,全部击杀于此,以免城山之事泄露出去。
公子赢等人见状,自是大喜,如今双圣已到,以二敌一,哪里还能不胜?除了吕卿依旧很郁闷以外,其余的都很淡定的看着天上三人斗法。
天空中,三人你来我往,时而剑气涛涛,时而烈火焚天,短时间内还是难分输赢……
吕卿收起出现了裂痕的宝炉,与同样纠结的两蛤蟆童子对视了一眼,道“二位前辈,何去何从啊?在下从没有强留过二位,在山谷时,二位就有机会离开的,可你们没有走,现在又亲手冶炼了麒麟族的宝鼎,你们也该知道,以麒麟圣王的性格,是不可能放过你们的。”
“哼!他早就不想放过我们了。”这时两童子也反应了过来,原本对于圣王的尊敬等等,也因为麒麟圣王对他们的鄙视与偏心,消失的无影无踪,加上刚才麒麟圣王还想杀了他们,更叫他们心里怒极,只恨未能炼化他的宝鼎。
想那麒麟圣王,一人持有多件法器,且每一件上都有魔血钻,而他们却连一颗魔血钻也没有,也别说是他们,就连白狼王的兵器上,也不是连一颗魔血钻也没有?
麒麟圣王的自私,也终于为他招来了祸端,虽然此时双癞难以插手进天上的战争中,但在妖族的内部,却早已有人开始针对麒麟圣王,否则他今日又怎会独自镇守在这里?白狼王又怎会莫名的被人族抓去……
“好,你们清楚这些就好,咱们快快离开这里。”吕卿道,虽然心中有恨,郁闷不已,但眼下却不是报仇的时候。
公子赢道“走?”
他自是也不甘心的。
鸡霸天更不服气,“咱们眼看都赢了,走什么?”
“是啊!人族的双圣不是占据住上风了吗?”两童子也不解,其实他们若有趁手的兵器,也是可以从旁协助大壮与老剑王一下的,但苦于没有合适的法器。
他们想要吕卿的啸龙大戟,但吕卿有了上次被蛇姬老柏等人反悔的经验,自己最好的法器又怎会再轻易借出手?
而且,啸龙对于吕卿的意义,不仅是一把武器,还是他与灵儿、妖皇之间的信物,以后,他再也不会将它胡乱的借给别人了。
似千瘴林中所做的蠢事,他再也不会干了。
吕卿道“两位前辈在上面苦战,我们留在这里,又帮不上忙,只会叫他们分心,无法专心迎敌。”
要知道,圣人之上的战斗,却有拔山填海之威,一个没留神,上面的麒麟之火流淌下来,众人势必遭殃。
为了不叫邪火流下来,伤到公子赢等人,佝偻老剑王与大壮剑圣,必须要加十二分的小心,注意观察,避免麒麟圣王出手偷袭下面的众人,因此在这一点上,吕卿说的没错。
且吕卿还有后话,这也是他所要说的重点,道“我们还有援兵吗?如果没有,又怎么能保证,在这大山中,是否还有其他潜伏着的妖族,万一一会儿敌人的援军到了,我们岂不是麻烦?”
公子赢也是聪明之人,一点就透,当即道“我们听吕卿的,先离开。”
说着带头向远处走去。
吕卿紧跟在公子赢的后面,剩下包括双癞等,虽然还想见识见识圣王境的巅峰大战,但也都恐如吕卿说的那样,一会儿再出现妖族的援军。
若是来的一般小妖,他们还可以对付,但显然麒麟圣王的求助,能来的也一定都不是弱者。
一行急速飞驰,朝着秦人在附近建立的营地飞去,却不是想指望着侍卫们,能够抵挡住妖族的强者,而是通知他们迅速撤离,以免被妖族强者追赶上来,秋后算账。
然而,等吕卿一行人赶回秦军营地的时候,却发现秦人营地这边,早已是战火连天。
吕卿等人出发,去城山的时候,就已经快接近了上午,去时小半日的时间,回来还是小半日的时间,此时已是半夜。秦人的营地中燃起了熊熊烈火,鲜血伴着碎骨,眼前一片狼藉……
秦国这些侍卫全部战死,包括那名斗志昂扬的老剑尊。
“怎、怎么会这样?”秦素素一见眼前之景,哇的哭了起来,“为什么会这样啊?我们不是已经拼命的往回赶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大家还是都死掉了?难道是师伯他们战败了吗?”
公子赢也呆在当场,连连摇头,眼前之景,叫他不敢相信,数十名精锐的秦国战士,其中大多都是身经百战老卒,上百条的人命……
因为这里面不仅有士兵,还有许多是后勤人员,厨师、医师、工兵等等。
有那些昨晚为他们做各种美食,炒肉上酒的人,也有负责安营扎寨,寻找风水宝地的巡山地师,更有默默无闻,站在营地门口一直守护境界的人,所有的人,所有的生命,都在这半日间被人杀死。
他们也曾呐喊、也曾反抗、也曾挣扎……
一道道剑痕,一道道纵横的沟壑,就是他们在世间留下最后的痕迹,证明着他们曾存在过、战斗过,但如今他们全部阵亡。
这这样,无声无息,化作了一地血与骨,就这样死去……
“不可能!”公子赢颤抖着双手,一把拔出了背上的剑。
“是,”吕卿冷静的道“如果两位前辈不敌妖族而战败,首先不会往这里逃,其次一来一回,我们都是御空而行,地上没有足迹,最后如果他们是追踪着气味追来,那么也一定是沿着我们的行进路线前行,这样一来,妖族的追兵则会先与我们相遇,而不是先杀到这里。”
公子赢似有所悟,而秦素素也制住了哭声,问道“那是谁干的呀?我们也没有干什么坏事啊?他们为什么要杀害我们的人?还有……我驯养的两只小灵兽,也被他们烧死了,这群人好可恶啊!”
“额!”小老鼠问道“我们不救火吗?”
“不必了。”公子赢道,“营地都没了,还救火有什么用?”
“而且,现在也不是救火的时候。”吕卿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缓缓开口道。
“呵呵!”远处,幽暗的森林里,忽然传出一阵阴冷的笑声,“不愧是冢虎的儿子,可惜天赋虽好,却注定要早夭!”
“呵呵!”另一个声音也笑道“太过妖孽的人,往往会遭到上天的妒忌,因此大多都活不长。他也不过是众多早夭的孩童之一罢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