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苏家于我陶家有莫大的恩情,苏公子乃是恩公之后,说是朋友,其实已是老夫高攀了……”
陶文达听对方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却都是关于苏薇的,似乎没听明白自己说的是‘奉家父之命’,也不以为意,淡淡笑道,“我所说这位苏公子,虽非李公子所说的那位,不过这两人实乃兄妹,说起来也都是认识的。
苏家的朋友便是我陶家的贵客,李公子不妨现在就动身启程家父老迈,本该亲自前来相迎,只是他一向极少出门会客,我也不愿见他老人家奔波劳累,这才替他前来恭请相邀,还望李公子勿要见怪。”
双儿见这人一大把年纪,已是自己爷爷辈的了,心想他的爹爹怎么也得七老八十了,怎的忽然想着要来把小白哥哥叫去
听他不以长者自居,言语间反而对李小白这个后生小辈甚是客气,本有些奇异,又听对方提到的‘苏公子’明明便是苏星云,却不提及名字,看得出似乎对其十分恭敬,更觉莫名,寻思:
“那个臭流氓苏星云又要捣什么鬼,怎么偏偏这时候让这个老头子来把小白哥哥叫去这老头子古里古怪的,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看样子倒像是苏星云的仆从。他这么着急要小白哥哥动身,莫非是假借相邀之名,其实另有他意”
她本与李小白说定了,要让他搬到自己家附近慢慢疗养,这时听陶文达一来就说要把李小白迎走,自是老大不愿,说道:“您老说的那位‘苏公子’便是苏星云罢他家于你有恩,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看多半是他让你来的吧我们正准备要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就不去您府上打扰了。”
李小白也听出那位‘苏公子’无疑指的便是苏星云,略有些失望,心想这位陶前辈又说他是奉了‘家父之命’前来相邀,看来自非是受苏星云所托。
只是对方既是来此邀约,又怎的不问问自己是否同意不管怎样,这位陶前辈既说苏薇家于他有恩,言语又颇为坦诚,想来对自己这些人并无恶意,若要应邀前去自无不可。
他们此行一路上多半客居旅店,但也有不少时日,是被与苏薇相识之人邀到府中小住的,是以这会儿倒也不以为奇。
不过他先前已经答应了双儿,要搬去她家那里,这时不免有些左右为难,一时只未出声。
“这位想必便是双儿姑娘吧嘿嘿,果然是花容月貌,天资不凡。”
陶文达瞧了瞧双儿,听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把苏星云和自己家父混为一谈,也不以为忤,微微笑道,“不瞒你说,老头子我有个小孙女,也和姑娘你这般年纪……姑娘说要离开这里,但不知是去往何处”
“你怎知道我名字”
双儿闻言好不奇怪,但想有些事自是苏星云跟对方透露了去,“我们要去哪,却也不必告诉你。”
“姑娘不必担心,老头子这次来,是无论如何也要请到李公子的。至于你们其他人,若是不愿同去,倒也不必勉强。”
陶文达道,“不过双儿姑娘,有件事需得跟你说一声,你的阿屠叔叔今早已经被我们的人请了去。你若是想见到他,不妨还是跟我们一起去的好。”
“胡说,阿屠叔叔若无事从不会离山乱跑,怎会轻易跟了你们去”
双儿不由一怔,心说这人怎的还知道阿屠叔叔,又怎知自己和阿屠叔叔住哪忙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