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城向西三十里,紫龙山。这里据说住着神仙。
有些猎户,经常在紫竹林里迷路。然后第二天早上再睁眼,就发现自己在江边。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一艘小船,快速的向着紫龙山靠近,李良玉抱着昏迷的杜赵月还不等船靠岸。直接跳了下去,深吸一口气,双脚如同蜻蜓点水般踩在水面,荡出丝丝涟漪。如履平地般快速前进。
王老撑着船,摇摇头:“这是不认识吗一时半刻都等不了吗”看着那极速前进的身影说道。
李良玉知道杜赵月死不了,但受这么重的伤,自己也是心疼的很。
一路上李良玉提着一口气,按着特定的路线穿过紫竹林。
来到了一个农家小院,歪歪扭扭的篱笆,一个头发花白,眉毛与胡子齐长。面色红润。佝偻的身子身穿一身紫色的衣服。
紫衣老者在院子里忙碌着,摆弄着木架箥箩里的药材。
“师父,师父!快救人!”李良玉冲了进来,那篱笆门,应声而倒。
紫衣老者头也不回,摆弄着木架箥箩里的药材,说道:“她死不了,这些苦是命中注定。将她送回屋内吧!”
李良玉抱着杜赵月回到屋内,将她的衣服除去,没有任何的扭捏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映入眼帘的是触目惊心的伤口,前胸后背,那新伤与旧伤纵横交错。
李良玉手不由得摸向那些伤口。一个玉瓶从门外飞来,砸在李良玉的脑袋上,落在地上发出“噜噜噜”的声音。
门外紫衣老者摇摇头说道:“痴儿,快给她上药吧!”
李良玉尴尬的摸摸脑袋,捡起地上的玉瓶,将杜赵月轻轻的放在床上,玉瓶中粉末倒在手上,另一只手,捏着那些粉末仔细的洒在伤口上。
足足一个时辰,李良玉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看到师父还在忙碌着。
轻轻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紫衣老者。“师父谢谢您!”
“谢我什么”老者继续干着手中的活。
李良玉松开老者,依着一旁的木架,说道:“谢谢您的金疮药!”
老者头也不回的说道:“就这吗”
李良玉拿了箥箩里的东西扔进嘴里,哝哝的说道:“谢谢您照顾我这么多年!”
老者手顿了一下,又继续干活,“哎!你决定了吗”
“有点想法,但有些犹豫!”李良玉抬头看向远处那片紫竹林。眼神之中透露着迷茫。
“她出现了,是吗你要是,为她,而不是真真的去接受!对吗”老者扭头看向李良玉。
李良玉收起刚才哪份放荡不羁的姿态,跪在地上,说道:“对不起!虽然这样不对,但是我觉得不能骗您!”
老者微微一笑,将李良玉扶了起来,说道:“这两个国家虽说都是我建立的,但现在已经腐朽不堪,就像那白蚁啃食的梁柱,外表光鲜,但一遇外力便会垮塌!你那舅舅纸醉金迷,酒池肉林已经掏空了身子。你的那些表哥,表弟忙于内斗,根本不管下面百姓的疾苦。虽然我退居紫竹林,但无时无刻都在牵挂着那一份基业。哎!”
李良玉扶着老者坐在院子中的躺椅上。而自己蹲在一旁。
老者从怀中将一块儿令牌拿出。递给李良玉,说道:“就因为这样我的道变得不是很完美,因为牵挂的东西太多。这块儿令牌你拿着!既然决定了就去做吧,怎么说你也是我外孙。不会将我的基业毁于一旦。大良国是给你娘的嫁妆,已经不属于我,紫荆皇朝你看着办吧!”
李良玉看着那令牌,没有去接,这是一份责任,也是一份恩情。也是一份因果。
老者没有去催促,他知道李良玉在衡量着一切,自己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