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小心翼翼问道:“不可以告诉他们我已经死了对吧”
“是的。”
徐耘给出肯定的答复。
“不能让收信人知道这是你死后写的信,我会删去相关内容的。”
朱子娴咬着嘴唇点点头,然后轻声道谢:“谢谢。”
“那么,继续吧。”徐耘的目光一直放在电脑屏幕上。
“好……好的。”
朱子娴停顿一阵,才重新开始叙述。
一时间,屋内只剩她说话的声音和徐耘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
好一阵后,朱子娴的声音停下,徐耘开始整理信的内容。
“好了。”
很快,徐耘长出一口气,保存后打印。
桌上的打印机开始滋滋滋地运行。
一连吐出两张纸,打印机才停下。
徐耘取下纸张大概扫了一下,递给坐在他对面的朱子娴:“这样写行吗”
朱子娴接过信纸,乍一看去,难以抑制地发出惊诧声。
只见纸张上的字,全都是钢笔手写体。
更为神奇的是,纸上的文字是朱子娴的笔迹!
若不是她本人在这里看着打印机打出的信,一定会以为这就是她自己写的!
“好神奇。”
她喃喃一声,紧接着开始默读信件。
徐耘看着她,安静等待。
只是,读着读着,朱子娴突然开始抽泣,紧接着泪水抑制不住地落下。
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信纸上,润湿了纸上的字迹。
徐耘移开目光。
他没有去打扰朱子娴。
常人死后,大都很难接受自己已经死亡的现实。
朱子娴不知孤独地度过了多少岁月,才能如此平静地正视自己的死亡,正视对父母的愧疚与不舍。
他不应该去打扰别人的悲伤。
“您写得挺好,谢谢。”
听见道谢声,徐耘转头看过去。
朱子娴脸上的泪痕已然消失,除了眼眶还有些红润外,看不到其他任何能证明她刚刚哭过的证据。
将信纸拿到手中,纸上的泪痕仍在,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干了。
徐耘见怪不怪,仔细叠好信纸,从抽屉抽出一个信封,将信纸装进去,盖上邮戳。
更加神奇的是,虽然他什么都没写,但信封上依然出现了收信人和寄信人,还是朱子娴的笔迹。
“那么,我们该出发去送信了,你还记得当初你家住在哪吗”
“嗯,就在金安市凤山区,长河路安和园7栋304。”
就在本市。
徐耘熟练地打开导航,搜索到安和园。
开车过去也就半个小时。
“我们走吧,如果一切顺利,很快就能送到。”
徐耘将信收好,起身拉开门示意朱子娴先走。
两人在风铃声中走出这家隐秘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