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今将这令牌拿出,是准备,将这调配十万骑兵的军权交给我了?”
李兆龙一脸无奈。
“我此刻也是无计可施了。”
“况且,这十万铁骑每年都有新兵入伍,老兵休原。”
“这令牌,能否好用,还两说呢。”
“除非是如靠山王徐达那般有威望的老将军,手执此令牌,还能有用。”
苏修皱了皱眉头。
“这梁州,没有别的将军了?”
李兆龙低头思索一下。
“有,到时候,但就是此人脾气极其古怪,恐难以出仕啊。”
“是何人?”苏修追问道。
“他便是,这梁州前步兵将军,今年六十有六,曾在周幽王手下做副将。”
“传闻,此人年轻时也是一员虎将,骁勇善战,屡立战功。”
“自周幽王逝世后,老人家嫉恶如仇,看不惯这梁州官场的风气。”
“曾因梁州将军吃空饷一事,在数万人的军中大骂一天。
“转头盔甲一拖,一甩袖子,不干了。”
“如今,人正在道台县务农。”
苏修点了点头。
听着李兆龙的一席话,苏修对着个素未蒙面,听起来有些倔强的老头有一丝好感。
敢于在万军中,大骂自己上司,还揭短的人可不多见。
“此人,我去请,定然马到功成。”
李兆龙诧异的眼神看向苏修。
那表情似乎是说,无论谁去,就算天王老子去也是白费。
苏修打定主意,便去往外走,一刻也未曾停留。
李兆龙赶忙出阻止。
“苏提调,就算你请得动老将军,十万大军出征,那粮饷可不是个小数目。”
“如今朝廷播下来的赈灾款,可是杯水车薪呀,赈灾有余,可出征是远远不够的。”
苏修一听这话,抬头看向李兆龙。
“那你说,该当如何。”
李兆龙假模假样的说到:“你如果将那琉璃制法传出,在这梁州也是有着技艺精湛的师傅的。”
“到时,我们也举办一场琉璃的拍卖,就如你在凤西县那样,这粮饷不就够了吗。”
说完,李兆龙还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好似如此做都是为了梁州。
苏修内心冷笑。
这李兆龙心中打的算盘还真是叮当响啊。
这梁州都如此境地了,居然还惦记着自己的配方。
有这样的梁州官员,梁州岂能不丢。
苏修面若寒霜。
“没用的,如今这梁州百姓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咱们就算出产琉璃,也是无人买。”
李兆龙面色一怔。
“我梁洲城乃是都城,现如今虽然陷入囹圄,可难道还不如那兖州一个不足百里的小县。”
苏修反驳道。
“凤西县虽是个偏远小县,可他地处我楚朝边陲,又临近齐国。”
“有很好的通商优势,做一些珍宝登,自然有市场。”
“而这梁州城则不然,天气本就冷,商人更是不会走这边。
“此地多是本地人,祖祖辈辈定居于此。”
“本就困苦的生活,现如今,遭逢战乱,显得更加不堪。”
听着一席话,李兆龙也是遗憾的咂摸咂嘴。
有些遗憾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苏修将此人的嘴脸尽收眼底。
眼角微微挑起。
“既然无事的话,我就去请老将军了。”
苏修说罢,大踏步地离开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