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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胥安看着她,并不言语,眼眸深沉,只转头看向玉寒生,玉寒生只摇了摇头,似是在告诉燕胥安,里面的人已经死了。
默了片刻,燕胥安才迈步走到秦霜降跟前,他皱着眉,格外认真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游走了一圈,最终再次对上她柔情满满的眼眸。
本来以为他至少会问她些什么,但默了片刻,他只是抬手握住她的手,用秦霜降听不太明白的语气的道:“你倒是不知疲累,也不多睡一会儿。”
他说着,言语间透着一丝无奈,秦霜降有些疑惑,但也只是温顺的垂了垂眸,轻声解释:“我听白蔻说了昨夜的事,就过来看看,没想到……”
话未说完,秦霜降语气微顿,神色有些惋惜,燕胥安只皱了皱眉,手指轻轻摩挲了一番手里皮肤细腻的手,转头看向一旁的白蔻:“带你主子回去休息。”
“是。”白蔻连忙欠身应答,他才松开秦霜降的手,四目相对之间,他显然没打算多说什么,秦霜降也并不多问,只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回到院子,秦霜降便坐在窗边,看着手心已经被洗掉的印记位置,她始终没想明白,燕芸香到底要告诉她什么。
“夫人?”
听见白蔻的声音,秦霜降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抬眼就对上白蔻略有些担忧的眼神,白蔻递上一杯热茶,心疼的眼神看着秦霜降:“夫人一定是吓着了吧,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
感觉到掌心传来的温热,秦霜降心头莫名也踏实了许多,抬眼间,她突然问白蔻:“昨晚你去哪儿了?怎么只有竹苓在?”
白蔻一边整理着手里的线圈,一边应答:“昨夜出了那么大的事,苓大人过来之后,就让我先回房间去了,她说她会守着夫人,我才的。”
闻言,秦霜降点点头,并不再多问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里,丞相府中都在准备燕芸香的丧事,燕胥安并未亲自受理,只是叫人设了灵堂,按照规矩办了事,就下葬了。
若是放在平常人家,倒是不稀奇,虽算不得潦草,但偏偏是放在丞相府的那就奇怪了,毕竟燕胥安夜不缺这几个钱。
按照燕胥安此等睚眦必报的性格,自然会风光大办,然后找到凶手替燕芸香报仇,怎么说,也是他亲自叫人寻回来的妹妹。
可整个过程不过三天,燕胥安也都没出面,都是周谨盛和江海在操办,直到燕芸香下葬那日,连秦霜降都去了,就是没看见燕胥安。
站在已经填好的坟前,秦霜降扫了一眼四周,除了丞相府的下人以外,来的人,就只有玉寒生和玉子言。
这样一来,秦霜降就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燕胥安或许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妹妹是假的,所以才会表现的如此淡然。
可既然知道对方是假的,他竟然还将计就计将她接回来了,如今被人刺杀,不知道是不是也在燕胥安的意料之中。
再见到燕胥安的时候,燕芸香的事情已经都处理妥当了,所有办丧的东西都收起来,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