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有比文昌帝君更大来头的家伙……姚怀卿一时间也想不到还能有哪位神仙,能有这么大的谱,随意坏了文昌帝君的神像。
神仙打架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姚怀卿匆匆忙忙地扫了捐赠码,准备划一万块过去当香火钱,买个心安。
“好的。姨妈你少打个零啊,心意到了就行。”周福喜建议道,“以后尽量烧香,少捐钱。”
周福喜正准备带着姚怀卿和刘筒筒离开,却突然感应到了一道无比虔诚的祈愿,似是有人烧了成吨的香火,而在那祈愿中映照着一个周福喜熟悉的名字:白薇蒽。
于是他让姚怀卿带着刘筒筒先出去,他回头看了一眼。
阁楼中的另一边角,站着一个美妇人,只见她高盘着头发,金玉首饰典雅华贵,娇艳的脸蛋上涂抹着淡淡的粉底,眼眸水润如波,眼角上有着细细的皱,却无损她的美丽,反而增添了一丝岁月沉淀的妩媚。
绿色绣花旗袍,衬托着玲珑丰满的身段,小腹不见赘肉,但是被包裹出了温软的母性光辉感觉,修长的双腿下黑色鱼嘴鞋,脚尖儿上涂抹着绯色的指甲像是被丝袜包裹的红宝石。
“文昌帝君……伱这……你这,我只是向你为女儿求个健康,你怎么就炸了啊”
美妇人那湿润润的眼眸中,有着比刚刚姚怀卿十倍的慌乱与惊怯,仿佛有神降临,亲口告诉她,她的祈愿绝无实现的可能,绝望极了。
“我家可怜的小白,高中开始就频频咳血,调养一阵子就好,却始终无法根治,哪个医院都查不出病因,医生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才有好朋友给我介绍了个老神仙。”
“老神仙说小白是命格有损,胎中带伤,活不了太久,只有烧香拜神……别无他法啊。别人不信,但我是真的怕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前几天路边算卦的,说来这里烧香会让我得到一个准信……这就是帝君你给我的准信吗”
说着美妇人跪在了蒲团上,漆黑的高跟鞋朝后斜去,秀气微红的脚尖儿有些颤抖的似乎支撑不住身子,她偏过头来,眼泪滴落在幽光的鞋面上,仿佛珍珠落盘。
“本帝君刚刚只是不小心把自己的化身神像弄炸了,和你无关。”
美妇人听到耳边传来一道雄浑广大的神音,不禁心惊胆颤,茫然地抬起手来,翠绿的翡翠镯子顺着白嫩的纤纤玉臂滑落,深红的手指甲紧张地揉捏着手帕,抬起头来东张西望。
她不由得站直了身体,转了一个圈圈后,目光落在碎成渣渣的神像上,呢喃道:“帝君……文昌帝君显灵了”
“本帝君只管仕途文运,不管病患伤痛。不过现在机缘正好……你女儿的同班同学周福喜,刚刚在这里祈愿月考过关,这就属于本帝君的正职范围。”
“他的祈愿恰好可以交给你女儿去实现,月考的时候,你让你女儿给周福喜抄卷子让他月考过关,本帝君也算承了你的情份,便可顺便考虑考虑你女儿的事情。”
美妇人不由得怔住了,谁在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