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姨夫和姨妈的一些操作,越发让人觉得他们是彻底下定决心要让周福喜和家里割裂,袁德璋不可能不站出来说话,当初要么就别收养啊,收养了就应该视若己出。
“别说了,先吃饭。今天既然没有喊福喜过来,改明儿我们再去和福喜吃顿便饭好了。”姚怀卿没有发表意见,淡然自若地摘下了面纱,指了指对面,示意袁德璋去那边坐着。
这几个月她带着袁德璋在虫港活动,为的也是两家的生意,好在当初的人脉这些年维系的很好,遇到些障碍也顺利解决,周北辛安排了这顿家宴为母子接风也是庆功,但是让姚怀卿没有想到的是,周北辛居然没有叫周福喜。
姚怀卿一直很喜欢姐姐家里的这个养子,记得当初姚怀卿刚刚回郡沙,时时刻刻戴着面纱,后来有一次摘下面纱被这个小男孩看到了。
姚怀卿苦笑着问他,是不是被阿姨吓坏了,小男孩却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姚怀卿的肩膀,亲了亲她的伤疤,才说道:“阿姨,你是不是很痛啊”
在小男孩的眼中,姚怀卿只看到一种纯粹的关怀和心疼,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不是每个人都觉得她那半张脸丑陋的可怕,还有人会更在意她的伤痛而不仅仅是外在的容貌。
此后姚怀卿心态上放开了许多,尽管出门还是会戴上面纱,但也不会再时时刻刻紧张面纱有没有掉落,有没有人被人看见她的伤疤了。
“周余,过来吃饭了。”周北辛招呼着小儿子周余,声音温柔,满是宠溺。
周余正拿着手机在刷短视频,圆滚滚的身躯陷在沙发里,一边往嘴里塞着零食,一边扭动似乎直接按在肩膀上的大脑袋,像一颗活珠子在蠕动。
他嘴里还跟着短视频里的调子,在唱着莫名其妙的歌词,什么“我麦克恐龙和狼坑了龙”之类的。
周北辛打算吃完饭,让周余跟着袁德璋出去玩玩。
他了解现在的年轻人,是越来越不爱走亲戚,就算是兄弟姐妹间没什么来往都不稀奇……说直接点,表兄弟之间那点血缘关系,在很多城市里长大的年轻人眼里,几近于无。
在袁德璋眼里显然和一块儿玩到大的周福喜更亲,将来周福喜真要和周余争家产,袁德璋和姚怀卿是个什么态度,周北辛真没把握。
原本这只是自己的家事,可是谁让两家的生意捆绑太深了呢也不是说自己把周余强推到公司管理层核心位置,他就能顺利接班。
见到厨师上菜,大家都往餐桌边坐,姚静安也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只是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心中琢磨着如何让袁德璋横尸解放西派出所的计策。
一定是袁德璋胡说八道惹的祸,让姚静安心里想起哥哥的时候,总觉得今天的他和从前的哥哥格外不一样……从前只是至亲的兄妹,而现在想起来,却有些说不出来的异样。
似乎是从前在那野外山崖,有一朵刚强桀骜的小白花,面对狂风暴雨都凛然不动,傲视着烈日和寒暑的侵蚀,每天只想把根扎的更深,汲取更多的养份成长起来。
有一天一个偶然路过的少年停在了它的身边,少年只是好奇地用手指头小心碰了碰,它却轻轻颤动,似是学会了娇柔,把绽放的花瓣都收拢起来,那藏着心事的丝丝花蕊都被包裹住,害羞地不想给他看见。
-
-
-
求追读求追读,各种求。
老读者看过《我的老婆是公主》应该知道,李半妆也是小白花,很多东西看起来相似并没有什么关系,最主要的是表达温暖的内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