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和这个时代的初见(2 / 2)

太远了的地方更会漫天要价,或者觉得目的地偏僻难以载到回程客人也不想去,总之乘客坐个的士,不但要看运气,还要看他们脸色。

靠着城市文明的进程,这些现象可能有所改善,但有些事情是人性决定的,那么多半就是会减少一些,却也不会彻底消失。

“你这话说的……嘿,确实有些道理。”

司机愣了一下,憨憨笑了两声,

“我儿子也喜欢这种衣服,他说叫汉服,有事没事就穿着上街溜达,还有一群同样喜欢奇装异服的朋友。”

汉服?

周福喜不觉得汉服算奇装异服,但是他身上穿的也不算汉服。

相比较时下的穿着,用奇装异服这个词形容倒也没有问题,周福喜偏着头,缩着脚,侧着身体斜斜地坐着,因为他的身高和冠冕,让他在这辆三厢小轿车里颇有些憋屈。

在天外的时候体内灵炁就已经消耗的几近于无,现在他也没有奢侈地使用空间扩展之类的法术让自己舒服一些,反而是这种回归到普通人生活的感觉,让他心中慢慢生出重新熟悉一切的满足感。

沿着解放西路往东,在周福喜熟悉的湘南省人民医院拐歪,再往南行驶一段距离进入人民西路,一直来到沿江的湘江中路前行。

周福喜打开车窗,一路的城市景色变化之大,吸引着他的目光和回忆对比。

尤其是橘洲上的青年雕塑,目光深邃地注视着眼前的人间,让周福喜觉得这才是能震撼心灵和指引人生的雕塑艺术,在精神价值上无与伦比,远远超过了那些只能出现在私人收藏和拍卖行里的作品。

从湘府路大桥过江,路过洋湖国家湿地公园,再继续往南行驶了一段距离,便到达了目的地。

“帅哥,到了。”司机看了一眼在后座东摸西摸,掏袖子和兜兜,神色逐渐变得疑惑的周福喜,提醒了一句。

周福喜发现自己没有钱,明明当年他那么阔绰来着,他的储物法宝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放钱在里面备着,不过就算放了,大概也是1999年的第五套货币,也未必流通了。

“扫码还是现金?”司机眼睛上下扫了两眼,只好又问了一句。

扫码?周福喜不是很懂,但那可能也不是他现在能够使用的支付手段。

于是周福喜略微踌躇了一下,便从袖兜里拿出一粒青绿色的果子,对司机说道:“这是一颗拥有基础药性,最低等级的柳树果,能够预防口腔癌症,治疗口腔纤维化,正适用于你,用来抵车费吧。”

司机看了看那青绿色的果子,又看了看周福喜,表情逐渐变的匪夷所思,“帅哥,你要是没有带钱,你跟我说一声,加个微信以后转我。你拿个槟榔跟我讲它能预防癌症,治疗口腔什么什么?你莫把我当宝搞好吧。”

这跟拿坨砒霜给中毒的病人说药到病除有什么区别?

“哦,这样也行。”周福喜同意了,加微信是什么意思?

多半是拥有通讯和支付功能的某种手段,而且会日常高频使用,那么自己应该能够很快学会使用。

至于司机把柳树果当成槟榔,他也没有多解释,这种果子和树上未熟的槟榔果确实长得有点像,只是许多常年吃槟榔的人都未必见过其青涩的果子。

“可现在不行了,你这人有点毛病,我信不过你。”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出租车司机,也是第一次见到拿一颗槟榔果子来抵车费的,“你……你……你”司机指来指去,“把你那边剑放我这里吧,当做抵押。”

这把剑看上去至少也值个百来块钱吧……司机琢磨着,要是对方真的赖账,这把剑也可以留给儿子玩玩,穿汉服就是要佩剑才潇洒。

周福喜记住了司机的手机号码,然后看了看自己的佩剑,把它丢在了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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