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嘴张笑着对单身汉说道:“这是你亲身经历的事,应该是真的吧。”
单身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但一提起这事,他的脸霎那间就苍白吓人,额头冒冷汗。
快嘴张又接着说道:“还有一件怪事,别人家的杏树和野地的杏树都花枝满头,就是那寡妇家的杏树历年不开花,你说邪门不邪门”
湧安说道:“你快说说,如何邪门”
快嘴张慢悠悠地讲了起来。
村庄像个巢,吸引了众多的鸟儿前来。每天醒时听到鸟鸣。多少种鸟,什么时候叫,叫多长时间,好像都是固定的。它们就停在屋外的树上、房脊、院墙上。那叫声似一场大合唱,又如一场场细雨,把每个清晨洗涤得干干净净。
杏树在房屋前后、沟坑路边零零散散的生长。按照节气发芽、生叶、开花、结果。
有一棵孤独的杏树,还很年轻,它站在村边高台上的一块宅基地上。这里住着一个寡妇。
土壤是盐碱的,不见有荒草和灌木,也不见有鸟儿落在它身上。
这棵杏树树身粗壮,不怎么光滑,太阳照射下,常有一些胶质的东西分泌出来。
唯独这时,才吸引孩子们过来游戏玩耍。它不开花,当然也不结果。它是一株奇怪的树。人们都说它是一棵公杏树。
这棵杏树的主人,觉得不吉利,又买了一块地,盖上新房。主人搬走的那一年春天,杏树忽然鼓起繁密的花苞,并最终开出了一树美丽的花来。
花朵热热闹闹地开在早春的荒凉里。花朵粉白粉白的,从上到下开满了树冠。这般娇嫩的美景,压倒了其它杏树开的花朵。
人们又开始指指点点:“这树真奇怪,主人一家在的时候它不开花,主人刚搬走,它就开花了,可真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