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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苏小楼就到了何必住处,说起了这件事,何必听说的李举子的事后,一度对没有考虑到盐户孩子们的求学问题感到很愧疚,便与盐运司的人商议,着手在江南大大小小的盐场办理学堂,供孩子们读书。
何必接过李举子的状纸,当场就决定受理他的案情,由于接下来盐运司这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还要着手办学堂,何必实在是抽不开身,就命苏小楼和包捕头力追查平川县同知赵清河。
包捕头一看送上门的原告,省的他整天扎在盐铺里找证据了,自然乐得,开门见山的说道:“本捕头来询问下案情,你要如实回答!不得有半点隐瞒。”
“是!大人请问。”
包捕头一脸严肃:“要定赵清河的罪人证物证缺一不可,你手中那封血书可作为物证,你可有人证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李举子犯了难:“草民当时在科举,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了,也不清楚具体细节,但草民想拙荆刚嫁进来,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爱出门,事情肯定发生在家里,那必定会惊动左邻右舍,草民曾去向他们询问过细节,他们不是闭门谢客,就是支支吾吾的说不知道,草民猜想他们应该是惧怕赵清河在平川县的势力,不敢乱说话,但草民确信,他们肯定是听说了什么。”
“你亡妻的尸体有找到吗?”
李举子握紧了拳头,压抑住自己的愤怒:“方圆十里的井草民都查看过了,附近的河流也都查看过了,就连埋人的乱葬岗也没有发现有新挖的坟,都没有找到尸体,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你科举回来后是谁第一个告诉你你新婚妻子跟别人跑了。”
李举子想了想:“是邻居赵四。”
“这个赵四平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苏小楼察觉到包捕头是在怀疑这个赵四,包捕头不愧是铁面包公,上来就察觉到了反常之处。
“他这个人邋里邋遢,满嘴脏话,爱贪点小便宜,经常欺负别人。”
爱贪小便宜说明很容易被收买,经常欺负别人说明欺软怕硬,很容易受人威胁,基本上就可以锁定李举子的邻居赵四肯定是听到了动静,但是被别人收买了,又畏惧强权才选择欺瞒李举子。
苏小楼敏锐的察觉了包捕头的想法,问到:“你是怀疑这个赵四是被赵清河收买的。”
“李举子的新婚妻子在血书里明明写的是不堪受辱自缢而死,这个赵四见到李举子张口就说跟别的野男人跑了,这不可疑吗?”
“确实是可疑,现在只要我们能说服赵四出面作为人证,那这个案子就算破了,那明日就开堂,传唤平川县同知赵清河。”
苏小楼无奈道:“包捕头,你这性子也太急了,不先问问人家屁股准备好了没,民告官是要挨板子的。”
何必看着李举子瘦弱的身子骨,问到:“你可准备好了,民告官向来艰难,必须要经受三十大板,若是输了便是污蔑朝廷命官,当处流放之刑,就算赢了,赵清河也不会被判死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