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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安庆府的第二日,苏小楼就去见了雷镇抚使,雷镇抚使现在是对苏小楼刮目相看,怎么看怎么顺眼,当初派苏小楼去安庆府是对的,这么钉在徽县的这么大一颗钉子被连根拔起,他自问自己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
雷镇抚使揉着腰坐在榻上,不耐烦道:“臭小子,老夫都在这等你三炷香了,现在才来。”
苏小楼嘿嘿一笑,调侃道:“您老腰还没好?幸亏您这次没有带姬妾来,要不然该落埋怨了。”
“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浑话呢!”雷镇抚使恼羞成怒,抓起茶杯朝苏小楼砸过去,被苏小楼灵巧的闪身躲过。
“您老消消,消消气,嘿嘿!”
雷镇抚使没好气道:“臭小子!老夫这腰本来就没养好,听说你掉贼窝里了,连夜就赶过去了,这一折腾腰伤更重了,你这小兔崽子还在这说风凉话。”
苏小楼开启拍马屁模式:“这次您老在徽县威武啊!一炮轰炸了血月教的老巢,两炮轰的血月教那帮人差点尿裤子。”
“得得得……别拍马匹了,有事说事。”
苏小楼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到:“那我就直说了,我想去牢里见见抓回来的那帮人,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需要您的手令。”
“他们自有刑讯的人照顾着,不怕问不出来什么,若是刑讯的人都问不出来,你能问出来什么?何况这段时间你也累的够呛,去酒楼好好吃一顿,整个桑拿,放松放松。”
苏小楼不服气道:“你怎么知道我问不出来什么?”
“老夫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
“您老口味挺重啊!”
“你这小兔崽子,这股不服输的劲儿跟你老爹挺像,罢了,罢了”雷镇抚使无奈道:“在徽县的时候,老夫已经简单审过血月教的使者了,此人奸诈狡猾、凶狠残暴、贪得无厌,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今天锦衣卫也已经刑讯过血月教的人了,他们对血月教的做的那些事招的很彻底,并且供认不讳,但提及魔教教主和其他教派的情况,他们没有透漏半点有用的信息,这也是老夫愁的地方,你既然想去,那就去吧!”
雷镇抚使看着苏小楼远去的背影,感叹道: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这小子跟以前不太一样了,武功还是那三招两式自保都困难,脑袋瓜变灵光了,最近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说不定还真能问出点什么,说到底还是自己慧眼如炬啊!
地牢中,昏暗潮湿,还带着点霉味和血腥气。
苏小楼刚进去走了一会就听见一声哀嚎哭天怆地:“冤枉啊!我不是血月教的,我就是个倒卖猪肉的,是他们逼我的,冤枉啊!快放我出去,啊啊啊……”苏小楼倒是给这影月教的妖人忘了。
那哭的叫一个痛,整个牢房都能听见,吵的胖老头用囚衣塞住耳朵,靠墙跟盘坐在稻草上打坐,眉头紧皱,闭目养神。
苏小楼站在牢房外挑衅道:“胖老头?”
“草民冤枉啊!大人!”
“猪八戒?”
“大人啊!我真的只是个倒卖猪肉的,有没有人啊!”
“冤枉啊!冤枉啊!”
这个倒卖猪肉的没完了,过年的猪都没他能叫。苏小楼是在受不了了,朝地牢另一头关押血月教众的牢房走去。
血腥味扑鼻而来,血月教的教众身上都带着伤,渗人的很,应该是刑讯的时候打的。
那个倒卖猪肉的看见苏小楼就兴奋的扒在栅栏上喊道:“大人,你可来了,你快跟他们说下,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就是个倒卖猪肉的,是他们逼我倒卖的,大人,你要为小人做主啊!”
苏小楼冷笑道;“你冤枉吗?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冤?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那你跟谁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