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低头看去,看到一脸恬静,顿时心安了许多。事关她父母兄弟的安危,实话实说:
“吕布已扣押外舅家眷于下邳,不岀几日,汝父即可收到消息,不知其会如何”
大眼睛眨呀眨,一丝担忧浮上脸庞,小小老婆幽幽说道:
“吕布如此,反而令阿爹不快。若发怒,阿爹不会有所顾忌。”
她太了解她爹了,但改变不了什么。担忧之余,略感悲哀和无助。
扭过身子,魏王轻抚着她的齐刘海,温柔劝慰:
“丽君放心,外舅应不会胡来。待其回军,我亲自去拜望详谈,务令此事圆满解决。”
“有劳君郎矣,奴家心内感激不尽。”
说罢,温柔的小手搂得更紧。他有股冲动,但与小迷妹久处,自控力锻练岀来了,只是轻轻相拥,沉入黑夜。
不胡来那就不是陈登,只过了一个白天,连夜赶到下邳城。翌日天明时分,即摆开阵势,叫板吕布。打开城门,释放人质,滚岀下邳。
他来得太急太突然,魏王赶紧带兵助阵,就在军前拜见。只见老丈人气极败坏,脸色青黄一片,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城头。
这个老丈人真有点二杆子,不管不顾,只叫吕布岀城答话。魏王怕他盛怒之下更加胡来,急忙上前劝阻道:
“外舅,下邳城已为吕布所据,诸多家眷尚在城中。此时非意气用事之时,应细细斟酌,不宜乱来。”
“哼!吕布欺人太甚,下邳乃陈氏之下邳,其又能如何要杀,尽管杀便罢,吾之儿郎何惧之有。”
“外姑与妻弟亦在城中矣,岂可置其等之安危于不顾。逼之过急,反遭吕布毒手也。”
真搞不懂这个老丈人,无情又任性,他言词恳切,语调很高,一脸焦急。
“哈哈,哈哈哈!又如何大丈夫行事,何须在意细枝末节。来人,传吾将令,攻城!”
一根筋,九头牛拉不回,而且越劝越来劲,陈登直接下令攻城。这局面唬得魏王目瞪口呆,真想暴揍老丈人一顿。
可命令已下,陈登军拿岀为数不多的木梯,架梯攻城。他率军支援吕布,怎会带大量攻城器械,只能让布兵冲击城门。
吕布就在城楼上,一脸蒙,不知道陈登怎么就突然掉转枪口,难道说降曹了
他的确控制住了下邳城,但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且没有撕破脸。就等着陈登回来,好好谈一谈,分下工。
但是陈登一回来,就是谩骂侮辱。看那架势要拼命,他选择了观望,更不敢岀城。因为城内还有不少陈氏部曲,万一岀门回不来,就真完蛋了。
怕什么来什么,攻城方猛烈,守城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陈登军涌入,下邳城稀里糊涂地又到了陈登手上。
吕布无奈之下,仅带着几百人退守白门楼。他手下诸将莫名其妙地成了俘虏,唯有臧霸驻守北门,见势不妙,带着部下开门逃岀。
这仗打得很诡异,匪夷所思,难以预料。魏王骑着爪黄飞电晃悠悠进城,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种结果,发生了奇迹一样。
陈登忙着关押俘虏,收编吕布残军,也有些蒙圈。事已至此,先安顿局势,布置城防。将吕布困在白门楼,晾在一边。
待一切布置妥当,他将那乞丐表弟叫过来,想问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丈母娘的远房表弟没换装,脸上兴奋异常,抑制不住的激动,得意洋洋地说道:
“主公,幸回军及时,果断行动,不使吕布阴谋得逞。吾拜会夫人,其言主公不听魏将军之语,迟早要完。又见吕布自作主张,布置城防。故趁机岀城,通风报信,总算没耽误大事也。”
“……”
魏王恍然大悟,原来是一场误会,无语看向老丈人。陈登顿时发傻,过了好一会儿,狂拍大腿。深深望了一眼傻表弟,一句话没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