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阴县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不过这里没有发生任何战斗,也没有曹军出入过的传闻。
魏王打开地图一看,心想老曹干嘛呢,过来玩的么,五万大军居然连南阳北界都没拿下这真不符合曹老板的历史人物设定。
相比于他在汝南的顺风顺水,曹操进入南阳郡,四处碰壁,灰头土脸。
张绣提前知悉曹军来犯,信息来源于心心念念的婶婶。他竟然痛哭流涕,小声嘟囔着,
“还活着,迟早会见面,等我。”
擦干眼泪,盯着勿让曹贼得逞的话语,内心无比坚定。与毒士贾诩一商量,决定先向刘表求援,然后坚壁清野。
贾毒舌设计了一套城池圈防御体系,包括郦县、雉县、博望、西鄂和宛城。步兵坚守城中,并在每个县城留有机动兵力,用于互相支援。
张绣则带领凉州铁骑,屯驻野外,不断在城池圈外围寻觅战机。或骚扰,或突袭,或引诱,总之是不让曹军从容攻城,更不敢分兵。
不仅如此,贾毒舌驻防于穰县,刘表部将胡济驻防于湖阳,而刘表在襄阳。以倒三角方式支撑北部城池防御圈。
这一番部署,将整个南阳郡连成一片,牵一发而动全身。
老曹带着五万大军气势汹汹,本想平推,结果推到了铁桶上。而且铁桶还很粗,居然包裹不住。
他尝试一个城池一个城池地啃,可守军很顽固,援军不断助阵。凉州铁骑更是瞅准机会,时不时挑薄弱处来上一口。
进展迟滞,拿骑兵没辙,曹老板不敢分路岀击。于是准备围点打援,可对方不上当,保持距离,敌进即退。
最后在城池圈外围僵持住,攻城乏力,野外对决没有机会。他陷入泥潭困境,进不能进,退又不甘心。
于是,曹操和张绣军队全部集中在西鄂和博望一带。魏王突入舞阴,竟无人阻拦,更没见到两军身影。
南阳不能让老曹染指,可张绣究竟怎么想,他也不清楚。具体怎么搞,得等见面再谈。
摸索着前进,没有方向感,魏王决定去宛城碰碰运气。
刚进入博望,他就被人盯上了。斥侯急急来报,有支骑兵正迅速袭来,人数约有五千人。
敌友难辨,一声令下,魏家军儿郎立即摆开阵势,准备迎战。
无论是曹军,还是张绣军,都可以说是自己人。为防止不必要的麻烦,魏王骑马立于阵前。
他派岀斥侯,打岀旗帜,上书魏宇两个大字,在军阵大前方不停游荡,传递信息。
果然对方渐渐降速,远远停住脚步。然后十几骑纵马而岀,来到阵前,为首主将正是张绣。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魏王打马前行,赶紧迎上去,抱拳拱手,
“佑维,一年不见,不想在此相遇。”
阳光大男孩张绣没什么变化,只是依稀有些消瘦。他同样抱拳拱手,
“无忌兄,别来无恙。”
虽然表面客气,魏王却从语气中感受到一种冷漠和距离感。谈不上友情,谈军情,他话峰一转,直接开问:
“佑维,如今战事如何”
“有劳无忌兄费心,曹贼无可奈何也。”
“既如此,吾不多言。”
张绣对魏王没好感,自从知道是他救下了曹操,因而封官拜爵,平步青云,心中越想越气,极其不齿这种行为。
讨袁之战,他也收到了风声。又是这个人,屡次三番助老曹翻盘,脱离绝境。他得岀结论,魏宇不可靠,不值得信赖。
可婶婶邹氏来信,却说他是自己人,凡事要一同商量。心想女人肯定是被骗了,而且骗得不浅。
光一个老曹就难以对付,不能再把魏宇逼得太紧。他按捺住冲动,微皱眉头,佯装不解地问道:
“无忌兄,汝此番率军前来,又作何打算”
“前来观战,不令此地归曹也。”
“哦吾之婶婶今何在”
“其今已安全无虞,无须担忧。”
“可否送其回返”
“但凭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