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府非常奢华,二货居然在府邸大门口处迎候。魏王将金鸡呈上,打趣道:
“子廉兄,远迎至此,深感荣幸。特赠金鸡一只,奈何不会下金蛋也。”
“无忌,真是客气。有请。”
曹洪接过金鸡,上下打量,爱不释手。少顷,二人携手入席。
二货见到他似乎自然亲近,说不完的话题。宴席就两人,想逃都逃不开,只能虚与委蛇。曹洪还以为他年轻拘谨,更加主动活跃气氛。
“吾曾救得曹公一命,无忌贤弟亦有同等忠心伟绩,吾二人可谓是同享殊荣。天公之赐,不敢不从也。旦回许都,时刻想与无忌相识,此时相会算晩矣。吾之懈怠,勿怪勿怪。”
敢情这二货很会联想,认为他们都是天佑之人,同道中人。还竟然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子廉兄之所为,无忌不敢比也。日后还须多多指教,多多关照,不胜感激。”
“无忌贤弟无须客气,自家人,当然互相照拂。且先欣赏一段乐舞,美哉美哉。”
说着他一鼓掌,上来三十几个舞女,穿得薄如蝉翼,隐约可见。乐声一响,舞姿绰约。
二货眯着眼,似要看进去。他不时鼓掌,不时叫好,不时向魏王举杯。
怪不得曹洪眼光比较直,原来是看朦胧美看多了,看成了近视眼儿。而且二货思维真不能以常人度之,绝对是不按套路岀牌。
难受,和二货混一起真难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能被他带坏。关键他还自来熟,完全不把魏王当外人。
“无忌,汝可识得曹安民”
“嗯,死于宛城之战。”
“可惜吾之贤侄早死。其闻香寻色,堪称一绝。若其在,今日必有非凡乐趣。”
魏王心说,曹安民是找死才早死。而且二货怎么就把他看成一路货色,他是有原则立场的。
曹洪所有话题都离不开女人,搞得魏王完全没法接,只能尬聊。还好二货眼睛没离开过歌舞伎,看不到他的一脸嫌弃。
二货很能喝,屁股也沉,歌舞表演了一段又一段,就是不散场。
直到夕阳下山,他醉着双眼问魏王,“无忌贤弟,两座青楼,何时请为兄一观”
原来如此。二货知悉他有两座青楼,认定必是藏美无数。同道中人自然要互通有无,共享女色。
“吾之青楼歌舞伎,初至府中。不若子廉兄此处,不敢放肆。”
委婉地拒绝,曹洪轻轻点头,算是揭过。然后他大手一指,
“此间伎人,无忌贤弟旦取无妨。军阵生死难料,人生苦短,不如及时行乐。”
魏王连连点头,推说不胜酒力,打道回府。曹洪点了两个姿色艳丽的舞女,意思是让他享用后再离去。
魏王一看不好,装醉跑掉。二货还以为他第一次来,放不开,不以为意。
他回到青楼雅舍,又得灌茶醒酒。差不多跪坐了一天,混身难受。一生气,他让谢七刀把全家的案几都扔掉。
醉眼朦胧,魏王说话都大舌头,整整喝了一天,谁受得了。
谢七刀以为主公发酒疯,又不敢不从。还好他脑筋转动得快,只是收起,没有扔。
连着两日醉酒,魏王直睡到午后方起。罗氏在旁伺候着,用心至极。
他揉了揉头,叫谢七刀。换,全换。不管这狗屁破规矩。魏王开始画图,定制家具,一律换成高桌高椅。
谢七刀没干过这活,也没见过这样的家具,迟疑地看向主公。魏王不想废话,一瞪眼,谢七刀乖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