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错愕,因为此时裴父裴母还在医院,和我爸聊天。
“去哪里”我惊问。
“请我吃饭!”裴珩没好气地回答了几个字。
“吃饭我为什么请你吃饭”我脱口而出,这个话题的跳跃度,堪比东非大裂谷了。
前方红灯,车缓缓停了下来,他侧眸,冷飕飕地看着我,“于一凡是你孩子的父亲,帮了你一个忙,所以你要请他吃饭,那我是前夫,我也帮了你忙,你请我吃个饭不是很正常”
我被这个逻辑震惊了,这不是强制性还人情吗
虽然确实说得通,可是我真没想过要请裴珩吃饭,况且今天裴父裴母过来了,要请吃饭,完全可以请他们一起,没那么尴尬。
我立马提出,“好,那先返回医院,你爸妈特地来看我爸,我要尽一下地主之谊,请你们一起吃个饭。”
“不用了,他们不吃,就我吃。”裴珩回答得干脆。
我不信,我拿过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裴母的电话,这次裴珩没有阻止我。
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了我爸和裴父说笑的声音,看来还在医院里,我问道,“阿姨,你和叔叔现在出来吗我请你们吃个饭。”
裴母答道,“我们不饿,但是裴珩没吃早饭,应该饿了,你请他吃就好了。”
裴珩也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回答,他唇间传出一声嗤笑,似乎是在嘲笑我多此一举。
“好的。”我只好挂了电话。
裴珩开车来到了一个让我感到十分意外的地方,那就是上一次我和于一凡吃饭失败的餐厅,店内客人很少,一看就是已经快宣告倒闭的状态,想起那天我点菜后的经历,我就反感这里。
我不想下车,“不吃这一家,菜不怎么样。”
裴珩却莫名地倔了起来,“就吃这一家!”
这个男人幼稚起来,怎么像小学生就因为我和于一凡吃的是这一家,他就非要一模一样的。
我反正不饿,他饿他多吃点。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着裴珩一起进了那家餐厅。
在等待上菜的期间,我将法院的传票拿了出来,摆在了桌子上,“陶雪起诉了我,说我给昊昊投毒。”
裴珩的脸色一沉,拿过传票看了看,眼神里凝聚着冷意。
“你答应出庭了”他问我。
“这是我答不答应的事吗”我反问。昏暗山崖洞顶,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岩石上,经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