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也会为自己的敌人指明方向。</p>
<div class="contentadv"> 有利有弊,就看穿戴者如何使用。</p>
胡边关借机观察周围环境,彻底搞清楚自己的处境。</p>
他现在置身在一个军官帐篷中,不仅拥有着一身明光铠,旁边甚至摆放着一个武器架,上面剑枪刀斧钩叉,十八般兵器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属于图坎人的弯刀。</p>
这哪里是什长帐篷,这最起码是一个军尉待遇。</p>
胡边关的目光停留在一柄马槊上,就再也挪不开眼,他的爷爷和父亲,都用的一柄好槊,他自己也是从小练槊出身,只可惜家传乌木槊,被父亲带着前往无尽荒野中执行任务,随着父亲阵亡,一起遗失了。</p>
虽然此后经手过好几柄马槊,但是没有一柄顺手的,陆陆续续都断掉了。</p>
这明显是一柄好槊,不仅做工精湛,使用材料也非常高端,锋尖长两尺有二,呈棱形,闪烁着刺骨寒光,稍微离它近一点,都有被冻伤嫌疑。</p>
明显是取东海寒铁打造,并加持了寒系法术,破敌破甲后,将会从里到外的冻结敌人,包括鲜血,故曰寒冰破甲槊。</p>
槊杆取百年老铁木的树杆分成八股加工而成,又用熬制三天三夜的鱼胶,将其粘合起来,用金环束住,外层再用掺和了金丝的麻绳层层包裹。</p>
这种多层复合结构,既让它可以如同钢铁一样坚固,又拥有大弓那种拉弯九十度而不变形的韧性。</p>
这种槊对使用者的要求非常高,没十年浸淫技巧,是很难发挥出威力的。</p>
很巧,胡边关便是其中一员。</p>
几乎想都没想的,直接将它抓到了手,哪怕是在狭窄的营帐中,他依旧忍不住抖动了数个枪花,清脆的“欶欶”声不绝于耳,寒风四溢,整个营帐中的温度都瞬间低了好几度。</p>
“好槊,好宝贝。”哪怕是在生死的危急关头,胡边关依旧忍不住暗暗赞叹。</p>
一甲在身,一槊在手,胡边关的胆气暴涨,等会说什么,也不是一味瞎逃,想办法从那些图坎人手中夺取一匹战马,在那些游骑兵中杀上几个纵横,让他们的追杀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好似进了无人之境一样。</p>
有了寒冰破甲槊在前,兵器架上的其他武器,就显得有点太过普通,但是本着老兵习惯,他还是抽了一柄惯用的边关刀别在腰后,又取了一对铁锏挂在腰环上,这才小心翼翼的挑开营帐门帘走了出来。</p>
走出营帐的胡边关并没有发现,随着他的离开,他身后的武器架连同上面的武器都在淡化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p>
而他则被营帐门口的另一件事物吸引了目光,一匹枣红战马,备齐了马鞍缰绳。</p>
今天还真是想啥来啥啊。</p>
先是明光铠,后是寒冰破甲槊,现在又来了一匹良驹,即便是面对骚乱局势,依旧没有展现出丝毫的慌乱不安,肯定是久经沙场的战马。</p>
根本不需要想,胡边关直接将其牵过来,翻身上马,将其变成了自己的坐骑。</p>
再次环目四顾,周围情形,让胡边关怒发冲冠,血气噌噌的往上冒,那些图坎人游骑兵已经冲入了这个临时营地中,他们正在肆无忌惮的杀戮掳掠。</p>
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三三两两的将那些翔龙妇女扑倒在地,淫笑着扑了上去,发泄着自己的兽欲,胡边关似乎清晰的感受到,那些妇人少女,用空洞而绝望的目光望着他。</p>
那些老人和孩子,被他们肆无忌惮的砍倒在地,就像是追逐草原上的兔子。</p>
很多图坎人身上已经挂满了金银首饰,大部分上面还带着鲜血,有的耳环上,还挂着半截血肉模糊的耳朵,显然是直接从那些妇人身上,硬生生的撤拽下来的。</p>
“你们该死!你们都该死!”胡边关几乎想也不想,重重的一拍战马冲了出来,毫不顾忌双方数量上的差距。</p>
作为一名男人,不能守护族中妇孺。</p>
作为一名边关将士,不能保家卫国。</p>
自己愧对七尺男儿之躯。</p>
噗!</p>
那些正在施虐的图坎人,根本没有防备一名全副武装的翔龙重装骑兵杀了出来。</p>
距离胡边关最近的那名图坎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的马槊洞穿了胸口,轻轻一甩,就借着马力,直接将其挑飞,半个胸都生生的斩开了。</p>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胡边关只知道突进突进再突进,将沿途这些图坎人的胸口全部撕开,看看他们的心,究竟是红的还是黑的,竟然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情。</p>
这些图坎人与其说是士兵,不如说是一群群武装牧民,无论是反抗意识,还是战斗技巧都不在水平线上。</p>
被胡边关连续屠掉五六个人后,剩下的一哄而散,跑向最近的坐骑,想要逃离这是非之地。</p>
胡边关哪里肯放过他们,死咬着不放,又连杀三人。</p>
但是终归一人,分身乏术。</p>
还是有五骑,夺门而出,向着黑夜深处跑去。</p>
杀红了眼的胡边关根本顾不得考虑,纵骑直追,但是等到出了临时营寨,没跑几步,就发现情况不对劲了。</p>
那些图坎逃兵不见了踪影,相反周围多了许多与自己十分相像的翔龙士兵,同样是身穿光明铠,或是手持马槊,或是手持长枪,也有的持有狼牙棒之类的重型破甲武器,腰间丫丫叉叉的挂满了短兵,身上或多或少的沾满了血迹。</p>
很显然像自己一样,刚刚鏖战了一场。</p>
虽然大部分都不认识,仅仅是一眼,胡边关就可以确定他们像自己一样,都是边关溃兵,而非披了翔龙铠甲的图坎人。</p>
铠甲兵器可以掠夺,但是生活习惯,无论是装备的着装习惯,还是武器的持有习惯,双方都存在着巨大差异的,是那些出身蛮荒的图坎人模仿不来的。</p>
除非是那些世代居住在翔龙长城内部,已经被翔龙帝国高度同化的归顺图坎人。</p>
而那样的图坎人,则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图坎人,而是翔龙人。</p>
严格意义上,胡边关便带有这种人的血统,一丝之间,还能看出他与图坎人相似的地方。</p>
但是他自身坚定认为自己是翔龙人,与侵略成性、野蛮暴虐的图坎人没有任何关系。</p>
没有给这些边关士兵太多思考的机会,迎面就响起了剧烈马蹄声和图坎人的呼喊声,很显然那是图坎人的援兵到了,而且数量不少,远远不是刚刚的游兵散勇所能比拟的。</p>
看着身边密密麻麻多达百数的明光铠重骑兵,被刚刚杀戮激起热血的胡边关,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然后咆哮道:“干他娘的,我不知道诸位同袍的归属,也不知道你们曾经身居何职,现在也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p>
我就想问诸位同袍,心中是否还有一点热血?是否已经过够了这种溃散逃亡的日子?愿不愿意跟我大干一场?”</p>
“这还用说,这种鸟日子,我早就过的不耐烦了,但凡是个男人,就不会想让人像兔子一样的撵着到处跑。”</p>
“俺是个粗人,说话直来直去,不喜欢弯弯绕绕,若是你说奋勇杀敌,算俺一个,你冲到哪里,俺就跟到哪里,若是继续逃跑,别怪俺吐你一口唾沫,骂你一声懦夫,白瞎了一身好装备。”</p>
“这位大哥说的直接,我喜欢听,干他娘的,就为了这身装备,也要干他娘的。”</p>
“冲上去,杀光那些图坎人。”</p>
“还用说,杀光这些蛮子,一直是我最想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