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
一句话都没说,可白浪心里已经骂翻了天。听说过过河拆桥的,可眼下这河都还没有过完呢就准备不怀好意了?昨天都还温言软语嬉嬉笑笑,今天完变了模样。
都说女人善变,这女鬼变起来可比女人快多了。
至于说狠话或者回怼,白浪并没有意气用事。他如今拿对方还真没什么办法。不单单伤不了更留不住。一旦这个麻烦溜了,等到它嘴里的伤势稍有好转那白浪觉得自己睡觉都睡不安稳。倒不如先静观其变,苟就要苟住咯,别又苟又装,结果两头都落空。
见白浪不吭声,只是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女鬼玲玉嫣然一笑,只是那笑容里并无暖意,配上其清冷的妆容更是寒入心扉。
“现在,我给你讲如何刨开树干取出树心,你一字一句都必须要记清楚,明白了吗?”
“嗯!”白浪继续苟。
半个时辰之后,远超白浪事先所以为的繁琐步骤终于被女鬼玲玉给讲完了。
“这么说来我就不能用斧子硬劈了对吧?”
“当然。”
于是白浪撇了撇嘴,从腰间拔出劣质短刀,然后开始按照玲玉所言刨开柳树。
作为一个曾经的社畜,白浪对于复杂繁琐的流程并不陌生,甚至习以为常。配上他如今耍刀的手法和本事其实处理起对方的要求来并不是太困难,只是很繁琐和麻烦而已。
白浪就感觉自己是在做一件类似解剖的精细活,蹲在树干边上先是树皮,然后顺着纹理一点一点的去掉木质结构,最后直到过去一個多时辰他才在树干最中心偏下的位置找到了女鬼玲玉所说的“树心”。
“这就是树心?!”
白浪看着眼前紫玉一般的棱柱,长约四寸许,粗细如同手腕,通体镶嵌在树干的木质当中,却又与木质格格不入。借着边上点燃的三只灯笼和月光,晶莹剔透居然有种也在散发光芒的错觉。
“没错,这就是雷柳树心!制作阴伞的主要材料。你现在按照我说的最后那部分,将树心周围三寸的木质部剥离下来,小心些不要伤到树心了。”原本语气冷冷清清的女鬼玲玉,此时言语时明显声音有些颤抖,听得出它此时必然紧张无比。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白浪按照要求连着树心周围的木质一起取了出来,双手托住,看上去是一个中间镶嵌宝玉一般的圆柱形木雕。
“等会儿我会在这棵柳树的木质上浮现一些光影,你用你手里的刀,聚拢刀气临摹刻下纹路,切记,一点一点来,不需要着急,但必须一丝一毫都不能有错!”
等到白浪点头应是之后,一片片复杂的线条结构以虚影的形式出现在边上被他有序切下来的一块木质薄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