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尼却不得不出口:“沉水香乃是别的施主供奉,至于什么惑人心智的迷魂草却完是无中生有,施主请慎言。”
“哈哈,慎言?”秦荽直起身,居高临下抱臂冷笑:“你不是能看面相,不是看出我心硬、命硬,那怎么看不出我的心还狠得很呢?”
说完便招呼兰花将老尼姑拖走,若是旁人或许还会顾忌一二老尼姑的年龄和出家人的身份,兰花却是完不在意的,她只知道乔三哥说让她完听太太的话,她照做便是。
老尼姑完没有了体面,被兰花拉开后还想扑回来,却被力大无穷的兰花死死拉着手臂动弹不得。
一声不吭的李四娘也瞬间明白了,忙上前两步用脚踢了踢蒲团,果然,本来不会很重的蒲团却只移动了一点点,可见里面藏有东西。
李四娘看了眼秦荽,见她点头,便蹲下身子抬起蒲团摇了摇,老尼和小尼姑都脸色霎时惨白。
很快,李四娘便在后面找到个地方打开了蒲团,里面豁然是一盒子沉香料,另外还有二百两的银票,以及一小盒未用完的迷魂草末。
老尼坐在地上呆呆看着秦荽,良久才颤抖着问:“你究竟想作甚?”
“我那日来你屋里,便闻见了极品沉水的香,虽然如此,可我依然嗅到了一丝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迷魂草香,若是未曾猜错,那迷魂草是头一日燃过的,可巧,我母亲头一日来过此处。我不得不小人之心了一把,姑且将此事阴谋论了一番。”
“所以,你便开始怀疑我,并且散播谣言对付我?”老尼已经恢复了常态,就地盘腿而坐,沉静地看着秦荽。
秦荽也到了她面前坐下,道:“你多少有些名望,我直接对付你也不行,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让你先孤立无援,然后才好问我想问的事。”
“你想问什么?”
“谁指使你害我娘?”秦荽死死盯着老尼,不容对方有一丝躲闪。
“”老尼并不打算开口。
“这个迷魂草并不多见,一般人家不会有,只有极为爱香或者家里是制香的才会想着存一点。”秦荽当初曾经给苏小妙用过一次。
而且,秦荽知道迷魂草的特性,并不是一用就立刻生效,而是需要几日的慢慢浸入,最后一次闻了,再配上言语的挑拨才能生效。
因为秦荽当初便是提前放在香囊里给了苏小妙,让她慢慢有了些感觉,最后在屋里关闭门窗点了一次,这才让苏小妙放大了心里欲望和愤怒,随后不管不顾上萧瀚扬家大闹一场。
只是秦荽也未曾想到,风水轮流转,同样的招数居然有人用到了母亲的头上,而她因为一门心思放在香房里,以至于并未发现母亲的不对劲。
其实也不能怪秦荽,前一段时间苏氏确实过得很开心,所以秦荽才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么多。
那么,母亲之前就该是闻过了迷魂草的香才是,只是她究竟在何处闻过?反正家里肯定没有,这一点秦荽能肯定。
“你不说也无所谓,我已经知道背后之人是谁了。”秦荽又笑了笑,道:“只不过,外人听说师太这么多年一直在骗人,如今被人发现端倪后便身揣巨款逃走了,不知道那些被你骗过的人,那些喜欢发财的人会不会追踪而至?反正我未曾动手,此事与我无关。”
恰在此时,刘喜从外面跑了进来:“嫂子,远处来了人,很快便要到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