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礼部侍郎被下了大狱,在场有些人心中解气,但也有人脸色十分难看。
宋千帆就是那个脸色最难看的,多次想上前求情,给杜侍郎解围,但苏眷一句接着一句,直接把杜侍郎的老底都掀了。
礼部尚书已经年迈,杜侍郎是自己人,极有可能接任礼部尚书一职,现在却让苏眷给搅和了,让他如何不气?
然而苏眷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估计要再踩上几脚。
回敬王府的路上,宋千帆黑着一张脸,一众侍卫谁也不敢多言。
回到敬王府,苏眷前脚进了王府,后脚就被宋千帆开口责问。
“世子妃,本世子前两日说的那些话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苏眷一脸懵:“?”
大哥,你没事吧?
又没事找事?
后脚才回来的敬王夫妇赶忙将苏眷护在身后,知道儿子近来同礼部侍郎一家交好,却没想到儿子竟然因此责骂儿媳,实在荒唐!
“那杜侍郎行为不端,自取灭亡,你纵使与他再有交情,为此事而愤恼,也不该将气撒在眷儿头上!”敬王妃呵斥着儿子。
苏眷这一听,明白了,原来那杜侍郎是宋千帆的人啊,我都不知道。
宋千帆冷笑一声,愚蠢无知的女人!现在知道耽误了本世子多大的事了?
这大狱下得好,下得妙啊!
“”敬王和敬王妃对视了一眼,目光复杂。
这么下去,儿子同儿媳,只怕要成一对怨侣了。
而宋千帆的脸色难看得,又黑又绿的,活像是要气晕过去了。
“帆儿,眷儿是你妻子,你怎能对她恶语相向?”敬王妃苦口婆心的劝着,希望能将夫妻俩的关系拉亲近些。
一旁的敬王是没忍住,直接开骂,“眷儿做错什么了?你一进门就发脾气骂人,从前给你请了那些先生怎么教你的?”
“我看是你把以前读的圣贤书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在府里的宋千杭没去宫里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家人这么吵着,连父王母妃都这么说,那肯定是大哥的错!
“大哥,嫂子若有什么你不满意的,好声好气的说一声就是,父亲母妃都这么说了,小弟也觉得,你该听进去的。”
宋千杭平日里怕极了这个大哥,这会儿逮到了机会数落宋千帆,就怕说少了两句,会亏了。
没想到一家子人都为自己鸣不平,苏眷感动抹泪,“父王,母妃,你们都不要责怪世子,世子爷素来为儿媳好,那是他交好之人,一时愤恼需要宣泄,儿媳受些委屈没关系的。”
她这么一说,敬王夫妇就更觉得儿子混账了。
得了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却这般不懂得珍惜。
宋千帆冷笑一声,“表里不一!”
扔下这么一句话,他便怒气冲冲走了。
也不知道这个苏眷到底给这些人吃了什么迷魂药,一个两个护着她!
宋千杭顿时觉得这个嫂子实在厉害,但凡她再多两句,父王母妃只怕觉得兄长今日该以死谢罪了。
宋千帆一走,苏眷心情都好了,觉得今日的月色甚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