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到了院子的宋千帆,步履再快,还是听见了这么句话。
他额角青筋暴跳,生生忍下这一口气,手里攥着从腕上取下来的佛珠串,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王爷王妃多好的人啊,怎么就搭上你这么个玩意啊,害得家人到死都不瞑目,真是上辈子遭的晦气。
院子里的宋千帆愣住了,什么意思?
家人到死都不瞑目?
是谁?
哪来的胆子竟要害他敬王府?
真想把宋千帆剁了塞回去重新投胎啊。
以为谁都稀罕你啊,你要真能把我给休了,那我真是求神求佛的拜谢祖宗。
还用世子妃之位威胁姑奶奶,啧,以为我稀罕你啊?
也不看看自己身上有啥给人图的,图你年纪大不洗澡吗?
还是图你说话有口气?
“啪!”的一声,手串被宋千帆硬生生掰断,珠子散落了一地。
旁边的几个侍女连忙去捡,一个个抵着脑袋,瑟瑟发抖,生怕被牵连挨了罚。
宋千帆黑着脸,离开了苏眷的院落。
等到自己大业成了,定要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以解心中之恨。
此时在屋中的苏眷又躺回了软榻上,津津有味的看着话本子,仿佛刚刚宋千帆掐她脖子的事根本没发生过。
一旁上药的冬冬却红了眼,金豆豆“哗啦啦”的掉,“世子爷也太狠了,便是再生气,也不该掐您脖子啊!”
“您今日在刘府,话都没说几句,世子爷何故如此恼您,分明就是方才去刘府受了刘姑娘的气,没地儿撒,这才回来撒到您头上!”
苏眷眉梢一扬,“你倒是挺聪明的,让你猜中了。”
见苏眷笑,冬冬更为她难过,世子都这样了,世子妃还强颜欢笑的。
“您明明也不比刘姑娘差,等再过两年,容貌长开了,定然比刘姑娘还好看,世子爷真是不懂珍惜!”
“那刘姑娘也真是的,知道世子爷已经娶妻了,也不疏远着些”
“到最后,遭殃的是您!”
听着冬冬为自己抱怨,那白乎乎的脸蛋一动一动的,苏眷手痒痒,放下了话本子,抓着她的脸好一阵蹂躏。
“冬冬啊,刘姑娘生得好看,又有才气,人还和善,咱骂世子爷可以,可不能拉着刘姑娘一块骂呀!”
苏眷笑眯眯,“再说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这世子爷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真杀了我呀?”
别说他现在怂,就算哪天真登基了,自己大不了就重来,系统在手,怕啥?
苏眷是真没把宋千帆这些幼稚之举当回事。
可苏眷越是笑,冬冬就越是为她委屈,哭红了眼,主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碰上世子爷这阴晴不定的性子脾气。
主子一直隐忍退让,世子爷却还紧追不放!
可怜主子下半辈子还要在这王府继续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