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我有点懊恼:“应该早作准备的,梁泱是个聪明人,不可能坐以待毙。”
胡子:“不用紧张,作孽之人,迟早被收。”
我:“徐家被邪气挟持,阿栎也不听我的了,我担心拖得太久,滋生变故。”
胡子:“万般皆由命,命就是最好的安排。”
我:“……”
不知道尚家怎么对尚雯和子昱解释邹温的事情,总之我再去尚家的时候,两人都没什么反应,只是尚雯眼底多了凉薄,子昱眼底多了愁绪。
尚董几次向我打听胡子的来历和本事,想聘请他在自己身边做事,我征求过胡子意见,胡子坚决不管尘事,我只好每次都转移话题,次数多了,尚董也明白了。
有次在尚家后花园闲逛,碰到尚雯,她犹豫再三,才问:“徐总,后面的那个邹温……真的很坏吗?”
我把猖叔的所作所为概述了一遍,尚雯忍不住落泪:“我竟然跟这种男人同床共枕,我竟然曾经希望他能一直在我身边……呜呜呜……”
子昱走出来,递了纸巾给尚雯:“同样的躯壳,不同的内核,这个世界真疯狂。”
我走过,两母子还在花园聊着很多很多的往事,复盘完,回到屋子就订了机票。
尚董劝阻不了,也就随他们去了。那天,两母子订了国外的机票,计划在外定居,不再回国。
捷毅原本跟简苧一起住,因为子昱离开,已经上了年纪的尚董心里空落落,硬是请捷毅回尚家住。
简苧和捷毅对尚家感情都不深,但是尚董作为长辈,难得低声恳求自己常回家住,捷毅不好拒绝,答应每周尽量安排一两天回尚家。
到底不是亲孙子,尚董已经很满足,乐呵呵说捷毅是个好孩子。
徐柏在这次事件中,对尚家和尚雯表达出的家人情谊,使得尚武对他有很大程度的改观,两人偶尔还称兄道弟。
勒索案在警方那边告破,但在我们几人心里悬而未决。关键人物刘岂隆的查不到踪迹,也让这件事无法有进展。
说也奇怪,我、丰临天、尚武、徐柏一起派人去挖,就是挖不出刘岂隆在哪。
白雪皑皑的日子,渠家那边来了信息:渠妈妈寿终正寝,去时还面带微笑。
我赶到了渠家,还遇上双手紧紧相牵的常夏和渠箪。
徐父(渠松鹤)亲自操办后事,一切落定后,徐父(渠松鹤)请我单独喝茶。
j市东方欲晓,某包厢。
徐崇岭和渠松鹤彼此送行,看在我眼里就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如果有不明情况的人在场,一定会吓个半死。
两位老友聊了很久,最后渠松鹤灵魂支配着躯体,和我碰杯:“秋直小姑娘,这一路走来,多谢你对渠家一家人的支持和照顾。”
我举杯和他杯子相碰:“不客气。”
渠松鹤放下杯子,望着窗外白雪纷飞:“我快走了。”
我有点伤感:“那么快?我都还不知道重生这一世的任务是什么。”
渠松鹤:“坦白说,我也不清楚,我不过是为了渠家,才这样一步步筹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