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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妈?愣着干什么呢?”
穿着小礼服的路鸣泽探出头,这是他练习钢琴时必备的装束,虽然老师没有要求,但他对此可是乐此不疲,殊不知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大多在他那皮带都束缚不住的肚皮上。
“家里招贼了?”
“没招贼”婶婶失神呢喃,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幕,只觉得心中无味杂陈,“但比招贼还让人难以置信。”
父子二人不解地越过自家唯一的女性,随后三人瞠目结舌地望着,灯光下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奋笔疾书的背影。
邪门了!
真是邪门了!
“嘘!”
路谷城率先反应过来,嘘声过后,跑过去轻轻合上了路明非房间的门。
他摸着黑,后知后觉地打开客厅的灯,
“别打扰他,老婆,走,我陪你去做饭。”
婶婶点了点头,没好气地瞪了眼失神的路鸣泽,
“看什么看!跟个傻子一样!还愣着干什么呢?和你哥学学,赶紧回屋写作业去!”
“还有,没事别老穿着这身礼服,有空减减肥,好好练习钢琴,比什么不强?”
婶婶闷闷地,拎着菜杀进厨房。
路鸣泽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间,在自己的座位上愣了好长时间。
他瞄了一眼丁零当啷的厨房,发现父母没有过来的意思,浴室拿出手机联系许久不见的那个人,
“夕阳,在吗?”
“最近很忙吗?怎么都不上线了?”
“对了!我有个事儿想跟你分享分享,我跟伱说,这事儿太特么邪门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厨房内,水龙头被猛地关上。
余留的水滴凝聚,化成一串水花落在盆中,荡漾开静静的水纹。
“老公,我和你商量个事儿。”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洗菜的婶婶将菜往菜板一放,抹了抹手,招来自家老公,
“你说明非也高中了,现在看也知道学了。”
“明年一过,他升高二。还有鸣泽,不出意外的话,他也要上高一,也算是都进入比较重要的时期。”
婶婶在围裙上摸了摸湿漉漉的手,
“咱现在住的这地方,是不是离学校太远了?”
“想换地方就换,我累点什么的,供的起。”
路谷城心领神会,搂过自家老婆。
“那就行,不瞒你说,我前些日子就想租一套,就是太小,得让明非和鸣泽挤在一起,原本我还怕这两个人挤在一起,鸣泽会被明非耽误学习。”婶婶自顾自地说着,
“但是现在看,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不过咱还是别租小的了,我想换套大的,让他们俩一人有一个房间。”
“”路谷城沉默了一会儿,咬牙道,“那就租套大的!”
他努把力,算上七七八八的奖金什么的,没问题。
婶婶点头,轻轻推开老公,默默切菜,眉眼纠结,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路谷城怔怔望着,下意识问出一个问题,
“老婆,话说你是什么时候,直接喊明非了呢?”
他记得之前,自家老婆大多数时候都是直呼路明非的。
咔——!
切菜的手一愣,婶婶抿了抿嘴,继续切菜,
什么时候了呢?
是昨天发现早起赖床的人,突然就没了人影,貌似跑去锻炼、自习?
还是今天早上有没有看到那个人影,还闻到了满身汗味道的衣服。
不知道!
但她知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