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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屋里的交谈,再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小玩意儿,叶随云面色不改的抬手一抛。
漂亮的弧线划过,精挑细选的会唱歌的木盒子被丢在屋檐上,可怜兮兮的歪到在那里。
殿中,上官鸢好奇的打量那明显是木桩子雕刻出来的人像。
说多像她,其实也不然,大约因卫傅明手艺并不如何精进,那雕刻的小相只能瞧出是个女子模样。
只是估计被人常常抚摸把玩,木质油亮清润,仿佛什么宝贝。
上官鸢看了片刻,没质疑什么,只点头认真道:“你的心意本宫知晓了,只是,卫将军,你我确实不合适。本宫也无意耽搁你,卫老将军还盼着你早日成亲生子。”
“臣,明白了。”
卫傅明低头,又行一礼,起身离开。
上官鸢又摸了下那小相,转身递给青禾让她收好放起来。
青禾又忍不住唏嘘感叹:“卫将军也是少年人物,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他那般怜香惜玉,而本宫的驸马连纳妾都不被允许,本宫与他便是强行凑在一起,也迟早成一对怨侣。”
上官鸢清醒理智的很。
青禾叹了口气,到底好奇:“那,公主与叶督主呢?”
上官鸢翻书的动作一顿。
她的理智觉得好笑,叶随云一个太监,难道还真能做她的驸马不成?
便是京中多有传言,想来不管如何说,也无人会将此事正式放在心上。
但下意识加快的心跳,似乎有些脱离理智的掌控,只余下一些心悸和挥散不去的影子。
他是那般冷淡的人,看她时却实在温柔。
上官鸢如何察觉不出,只是从未往那方面想过罢了。
自古太监,便是权利再打位份再高,能娶妻也不过娶个良家女子便是极限。
又为了显示自己人生的圆满,收一堆儿子孙子,到头来也不过一场虚假。
她不会陪他玩这种游戏。
下意识的,上官鸢冷笑一声:“一个太监而已,与你做对食都不配。”
青禾原也是带着几分玩笑意味,万没想到上官鸢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愣了一下,连忙又笑道:“是奴婢说错话了,还求公主饶恕。”
“无妨。”上官鸢深吸一口气。
她继续翻书,却心烦意乱根本看不进去一个字。
门口,原本矗立的影子在她说完那句话后便消失无踪。
只余屋檐上,一个精致的木盒还在被风吹的摇摇晃晃,要落不落的悬在那里。
时间到了腊月二十八,像是所有的忙碌忽然戛然而止。
所有人似乎都意识到要过年了,纷纷停下手中活计,仿佛一切都可以推到来年再做,先过完年再说。
上官鸢也不例外。
但事情一少,她便终于察觉出更多不对来。
叶随云……似乎好几日未出现过了。
算一算,从他出京办事回来至今,上官鸢只见过他两次,还有一次是为了去迎接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