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令宜忙摇头:“不是。”
“别让我发现你和他有联系,不然娘不但不会帮他,还会设计对付他。”
“娘!”
“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珊瑚的事解决了,皇上那边并没有追究。
又过了两日,京兆府尹李重亲自来府上说明了元卿月的案子,说是已经抓到凶手了,乃是四皇子府的一个婢女。
柳云湘猜到姜云影会把找人替罪,因此并不惊讶。
“李大人,她一个婢女为何要害元卿月她们有过节”
“那婢女交代说是有次她随姜侧妃赴宴,不小心撞了元卿月一下,元卿月二话不说打了她一巴掌,自此她就怀恨在心了。那日姜侧妃给元卿月婢女的是保胎的药,她换成了滑胎的,害怕一计不成,又往姜侧妃送元卿月的果脯里洒了砒霜。”
柳云湘嗤了一声,“这理由好牵强。”
“可她咬死这话,否认有人指使。”
姜云影做事谨慎,从头到尾没有露面,没有让人抓住直接的罪证,只要交出去一人顶罪,她自己就能摘出来。
“既如此,这案子也只能这样了结了。”
“还有一事。”
“哦”
李重面有难色,“昌伯府的情况,王妃是知道的,没人来官府领元氏的尸体,所以您看……”
柳云湘笑了,“李大人,本宫与你说过吧,这元氏和殿下已经和离了,总不能让王府给她收尸吧”
“殿下那边的意思是”
“不用问他,本宫觉得不合适,李大人再想其他法子吧。”
李重见劝不动,也至少无奈的走了。
翌日严暮上朝,有言官便指责他不念旧情,薄情寡义,不肯给自己的侧妃收尸,尤其这侧妃还怀着他的孩子。
早有人想踩严暮,因此一个接着一个站出来,朝会成了批斗会。
皇上看向严暮,“老七,这元氏的尸体,你领回府安葬吧。”
严暮上前,“父皇,恕儿臣不能从命。”
皇上脸色一沉,“你还敢抗旨”
“父皇,儿臣与这元氏已经和离,她非是皇家儿媳,儿臣将她尸体领回府,以什么名义办丧礼,又该葬在哪儿总不能不清不楚的就葬进皇陵吧”
皇上沉了口气,“自然不能葬进皇陵,但给她找块风水宝地,将之安葬,全你二人旧情也是合适的。”
“还是不成。”
“怎么又不成了”
“我俩没什么旧情啊。”
皇上被严暮气得脸色发青,提早结束了朝会。
从朝堂出来,路过的不少官员指责严暮。
此时上官胥走过来,笑了笑:“七殿下,不就是葬一个人,你何必这般固执”
严暮耸肩,“她想害我媳妇,还要我给她收尸,多大的笑话啊!”
“人人一口吐沫,殿下也得屈服。”
严暮伸了伸腰,“呵,刀山火海我都趟过去了,还怕几口吐沫”
望着严暮离开的背影,上官胥眯了眯眼,“他还是不懂人言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