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莫要我提醒你,我招你入皇城司,不是让你来汴京城报仇来的,而是要让你为我所用。皇城司中没有吃闲饭之人……莫要再给我惹麻烦了。”</P>
顾甚微拱了拱手,“诺!”</P>
她说着,瞥了张春庭书房的屏风一眼,然后慢慢退了出去。</P>
待她出去,屏风后头的人立即走了出来,他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又看向了张春庭,“大人为什么对顾甚微这么另眼相看?她会给大人带来很多麻烦,官家已经对您不满了。”</P>
张春庭依旧是神色淡淡的,他拿起了笔,继续写起卷宗来。</P>
“你不懂,我要她自然有用。即便没有顾甚微,官家迟早也会对我不满,毕竟我是杀了他儿子的人。”</P>
满汴京城的人都知晓,张春庭斩杀废太子于玉台前,那台阶上的血被雨水冲刷了三日三夜都没有冲刷干净。</P>
“人不能怪自己凶残,便怪刀是凶器。”</P>
李三思看着张春庭的手,想着顾甚微在外的凶名,仿佛理解了一些什么。</P>
他们没有办法正视十三岁的顾甚微为什么会在乱葬岗上杀得血流成河,所以便怪那把剑是第一凶剑。</P>
“大人,要不我们离开汴京吧,同长命一起,我们都还像从前一样……”</P>
张春庭看了一眼窗外,院中的梨花树尚未开,瞧不见家乡那一片一片的纯白,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说道,“从前之所以是从前,是因为再也回不去了。”</P>
“拿镜子照照你那张凶悍的脸,你说这些婆婆妈妈的话,就像是在说鬼故事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