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勤之拍拍他的肩膀,“若是觉得蒙受冤屈,更得好好生存,除了你,谁还会在意他们,谁来为他们洗刷冤屈。”
冯烨磊抹抹眼泪,目光如炬,恨恨说道,“我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这件事情一定与吴能有关。就在他离开我们府上后的几日,就有官府上门抄家,然后就搜出了银子,不是他干的,还能有谁!我恨不得现在,再去给他补一刀。”
冯烨磊的戾气与委屈逐渐的暴涨,楚勤之只能一点点的指引他,“百姓若是有罪,有官府衙门来断案惩处。官员有罪,上有天子处罚,下有御史台惩处。你私自动刑是不对的,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吴能无罪,而今天恰好你又一刀捅死他。你就成了杀人犯。他日,得知真相的你,是否会有愧疚?那时候,你再后悔已经晚矣。一条生命,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挽回。”
“在暴怒下,逞凶斗狠是很简单,那却是匹夫之勇的莽气。若是掌握确切证据后再痛快的一刀了结,才算是理智。”冯烨磊似乎被说服了。
后来,若干年以后冯烨磊再次回想,依旧无法忘记王爷对他的提点之恩,若非王爷的谆谆教诲,哪有现在的他。
楚勤之看他想通了,起身离开,算算时间,他家莽气夫人的肚子也该饿了。待他回到房间,发现赵喜宝躺在床上,半眯着眼,唧唧哼哼找小桃子要吃食。他家夫人啊,又懒又贪吃!他挥挥手让小桃子赶紧准备,他坐在床头边,搂着唧唧哼哼的夫人,他家夫人香肩微漏,胸口的大好风光,让他一览无余。他喉结滚动,似乎又有想法了。
他声音沙哑道。“夫人啊,你若是再不起身,我不介意,让你接着睡。”
此话一出,赵喜宝的虎躯一震,王爷啊王爷,求放过,小女子的体力着实没您的强,她的瞌睡顿时不翼而飞,看着王爷殷红的嘴唇,白皙的脸庞,又想起王爷精壮的身躯,各种各样羞耻无法言喻的姿势。不是说,王爷是个万年不开花的主儿,为什么他能懂得这么多?哦,王爷他曾经是青楼潇湘阁的常客,如意姑娘的座下之宾。
不过,如意姑娘的来龙去脉,王爷曾经一五一十向她交代过,是王爷当年为了某人求药,不得不放出来的烟雾弹,其实他与如意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如今,再回想王爷轻车熟路的样子,啧啧,男人的嘴哟。赵喜宝有一点不知道,男人对这件事,向来是无师自通,并不需要任何人的指导。
若是如意知晓她的想法,一定会道一声冤枉,她跟王爷大人的的确确什么都没有发生。王爷每次来,都还是求药,提完要求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哪怕她温柔款待,有意勾引,依旧不上钩,就像是铁板一块。
赵喜宝想起下午时候,他说了一半就忍住没说的问题,赶紧追问道,“王爷,您下午说了一半,并没说完的问题。”
楚勤之有心逗逗她,装作什么都记不起的样子,“有么?应该没有吧。夫人,你记错了。”可把赵喜宝急的,蹿的一下从被窝里爬起来,直着身子半跪在楚勤之身上,“您说,吴能本应当留在京城为官,但是,却来到了东州城。您说说,到底为什么呢?”
楚勤之捏捏她的脸,搂住她的腰身,半靠在床头边,“因为,”楚勤之故意拖长了声音,看着赵喜宝殷切的眼神,楚勤之勾着她的下巴,温润儒雅的清贵公子,笑得颇为风流肆意,“夫人,叫一声夫君来听听。”
赵喜宝鼓起肉嘟嘟的粉腮,萌萌的哼一声,就在几个时辰前,某人已经声音嘶哑的哄着她,喊了无数次的夫君,还没过瘾啊。哼,就知道欺负她。
她本来不想回应,但架不住好奇心,小声喊了一句“夫君”,楚勤之调笑在她耳边低压声音,“刚才,喊得声音,可比这个大,也比这个好听。”
啊啊啊,声音磁性好听,充满魅惑,她快顶不住了,谁抵得住她家妖孽王爷的存心勾引啊,好好一个清冷王爷,越来越妖孽勾人。幸亏小桃子及时端来吃食,王爷才肯放过她。王爷笑着解答她的疑惑,“吴能是自己申请调入东州城当县令。”
赵喜宝惊呆,为啥啊,好好地仕途不要,自请跑到鸟不生蛋的穷疙瘩当县令,脑子被驴给踢了?抽什么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