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智取山寨(2 / 2)

楚勤之看了看完整的供述,有些颠三倒四,看来吓得不轻。只是,长史从未提及过山匪一事。楚勤之打开牢门,亲自提审一遍。“长史,城外的山匪一事,是否与你有关联?”

长史哭着抱楚勤之的大腿,“大人,大人,我能知道的全都招了,别杀我,别杀我?”

长史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清楚,并不似说谎之人。难道真的是并不知情?看看他只能问问里头那个。

楚勤之尚未进去,就听见里面的人似疯似癫得吟唱。西成摸摸身上的疙瘩,“主子,您是不知道,东州刺史也是个怪人,当初进来的时候,东头朝阳暖和,他不住。执意要住进西头那间牢房,任是谁也拉不住。急不可耐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面有金银财宝等着他呢。”

楚勤之回头看向西成,“他这般样子,有多久了?”西成算了算时间,“从我进入牢中审讯,他就已经是这样。每天一遍又一遍,说着同样的话。”

楚勤之驻足在牢门外听了一听。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竟是《雁丘词》,此词有序。’乙丑岁赴试并州,道逢捕雁者云:“今旦获一雁,杀之矣。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予因买得之,葬之汾水之上,垒石为识,号曰“雁丘”。同行者多为赋诗,予亦有《雁丘词》。旧所作无宫商,今改定之。’

楚勤之勾唇一笑,别人口中懦弱疯癫的刺史,名不虚传。他推开牢门:“刺史如此多情,可曾怜悯东州百姓?”刺史披散着头发,一改平日唯唯诺诺的样子,冷漠打量来人,用鼻子轻轻嗅了嗅,跪倒在地参拜。“罪臣参见王爷!”

楚勤之示意西成关门,西成搬把椅子放下,将牢房的无关劳役等暂时挥退。东州刺史匍匐在地上不起,楚勤之的手肘撑在椅子把手上,撑着下巴,翘着腿俯视打量地上的人,“传闻刺史胆小懦弱,本王今日一见,与谣言相差甚远。你之前见过本王?”

刺史始终不敢抬头,“罪臣不曾见过,但殿下身上的龙涎香,属于朝廷贡品。您气度不凡,能够让都督放权,直接指挥神策军包围刺史府,您的身份可想而知。”

楚勤之知道刺史身上疑点重重,但是,此时并非讯问的最佳时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且问你,东州城外的山匪,你可知晓?”

刺史点点头,“罪臣自知罪无可恕,但请殿下相信罪臣一回,我会书信一封,并非附上私人印鉴。到时候,殿下想做什么,都会顺顺利利无人阻拦。只是,私人印鉴藏在书房的暗格里,你们搜寻会多费时机,殿下所做之事是拖不得的。”

楚勤之唤来西成,吩咐笔墨纸砚伺候。他出去一趟,顺带去住处捎上了赵喜宝。在去刺史府的路上,将情况简单叙述一遍。赵喜宝一听,嘿嘿嘿,去刺史府探宝啊,当年在雾虚山学艺的时候,对机关之术最感兴趣,师父曾经夸过,她的聪明天赋与大师兄不相上下。提起大师兄,师父总是将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说起来,走的时候,还没有与大师兄好好道别呢,大师兄总是神出鬼没的,一年也遇不到几回。但是大师兄是对她最好的人,总是好吃好玩都留给她。就连师父都有些吃醋念叨,说大师兄对他缺少关爱。师父就经常跟她一起抢吃抢喝的。哼,想起来,自从山道一别,就再也没去过雾虚山,等到有时间回去,一定再去看看,说不定云游在外的师父,就回来啦。知道她可爱善良的徒儿,不仅嫁了人,还嫁给位高权重,京城第一美男的宁王爷,一定会哭的。毕竟,徒弟回来,是想着找他讨债,嫁妆钱都没给啊。当初师父承诺过,她嫁的越好,给的嫁妆也越多。

熙熙攘攘的东州城内,一群老百姓将米行包围起来。

“你们将米价抬得如此高,百姓买不起米,只能活活受饿,你们只想着如何挣钱取利,尚有半分商人的良心?”

“一个个爱买不买,别围着,我们又不是做慈善,米价是按照官府告示核定,你们有问题,就找官府去。”米行的老板不耐烦驱逐周围的群众。

钟廷礼策马赶到东州城,站在人群外听了一听。东州城的米价已经疯狂到如此地步。既然皇上任命他负责东州赈灾以及水利修建工作。他不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