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丘禾带着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绪去了谭修平的办公室,一进去,谭修平就笑着说道:“老商,坐吧。”
商丘禾见谭修平一脸笑,松了一口气,想想一定与丁长林的事情无关吧,于是就坐在了谭修平的对面,看着谭修平说道:“谢谢。”
“老商,长林同志被停职反省了,但是向阳是你带出来的秘书,他笔杆子厉害是大家公认的,哪怕长林同志被停了职,但是他在职的那份政府工作报告据说在靖安市很多干部同志们的朋友圈里被刷了屏,可见这份政府工作报告的份量是很重的,也可见向阳写得确实到位,你带出来了一位好笔杆子啊。”谭修平看着商丘禾如此表扬着孟向阳。
谭修平把孟向阳拔得越高,商丘禾的心就跳得越快,因为孟向阳是省里的笔杆子不是一天两天,以前谭修平可从没如此夸过孟向阳,怎么突然这么猛夸孟向阳呢?
商丘禾不明白谭修平要干什么,在省里,他最最看不懂的人是谭修平,他还是很有些畏怕这个人的,朱集训是铁手碗,做什么都极张扬,也极容易判断,可谭修平与朱集训是相对的,谭修平把自己包裹得很严,他做什么说什么,一般只有三分在外,七分在谭修平心里,这就不好去猜谭修平的目的了,特别是在丁长林被停职之时,谭修平这意思到底想表达什么呢?
“,向阳写材料是没得说的,但是基层工作的经验还是不足,不知道突然提向阳是有新的安排吗?”商丘禾试着问了一句,谭修平不可能专程让他来听如何夸他的秘书的,没这么闲。
“对,老谭对向阳同志还是极了解的,向阳同志笔力了得,上面有意要培养他从事文字方面的工作,我找你来商量,想听听你的意见,上次你请求让向阳同志下到靖安市是因为妻子怀孕,再加上靖安市确实需要一名秘书长,我也就同意了。
现在上面有意培养向阳同志时,还是要针求你的意见,当然更要针求向阳同志的意见,这是一次机会,当然了,家里的困难是需要克服的。”谭修平一脸喜悦地看着商丘禾说着,显然在谭修平这里,把孟向阳送往京城是一件极好的事情,谁都求之不得,进入党校学习,学完后要留在京城从事专门的文字工作,多少挤破脑袋都进不去的地位,突然就落在了孟向阳头上,如果是平时,商丘禾也会为孟向阳高兴,可此时此刻,在丁长林被停职反省,靖安市的秘书长就要送去学习,一环套一环,显然是针对他商丘禾的,那么说,他被人盯上了?还是一切只是巧合呢?
“,这可是大好事,我替向阳谢谢的关心,只是他目前确实有困难,我是让他来省里一趟,直接向汇报呢?还是我给他打电话问问情况呢?我听安排。”商丘禾回应着谭修平,他没把话说死,因为这件事来得有些突然,他内心不希望孟向阳走,可不去京城学习,理由呢?必须有充足的理由!
“好,你下去摸摸底,这事要听从向阳同志的意见,他有什么意见,你再直接回应我就好。”谭修平说完,挥了一下手,示意商丘禾可以离开。
商丘禾赶紧起身,冲着谭修平点头笑了笑,就出了谭修平的办公室。
一回到自己办公室,商丘禾又想去开保险箱,可是想了想,放弃了,这件事他不能麻烦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