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沈安和甚至都没如何审问,盛光宗便将其所知晓的尽数交代了个清楚。可怜石学林已经死了还被盛光宗卖了个干净,其在任之时所做的绝大多数违法乱纪之事,以及盛光宗自己曾经帮着石学林做了什么,无需用刑,他自己便一一吐了出来。
沈安和了解盛光宗兄妹心性,对结案如此之快意料之中,聂甄却是真的惊讶,不禁翻着那文书记录的案情一脸恍惚。
“沈大人当真是厉害!”聂甄很少夸赞人,但这次却是由衷地赞叹。
沈安和自是谦虚,聂甄却道:“你知道的,我说的不仅仅是这件事。”而是从头到尾的整件事。
沈安和不居功,将话题扯开:“大人,下官身上尚有圣命,耽搁不了多久,所以,后面的事怕是要劳烦大人您亲自查办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聂甄忽然有些舍不得,不免可惜道,“本还想同沈大人你能畅聊几日。”
沈安和轻笑道:“圣命不可违,况且我已经在此耽搁了几日。”顿了一下,他又道,“只是那些神秘人依旧不曾抓到,下官担心他们会去而复返。”
聂甄当即保证:“此事你放心,本官一会儿便督人去查办,定要找到那些人踪迹!至于你家的作坊和药铺你也无需担心,有我聂甄在此一日,断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如此,便多谢大人了!”沈安和冲聂甄深深鞠了一躬。
聂甄急忙扶住,不让他真的弯下去。
开玩笑啊,不说沈安和是今朝状元,就是安平侯世子这身份,他也要顾忌几分的!
当日晚上,待沈安和从府衙回来,盛兮问他盛光宗一家子是如何判的。
没错,除了盛光宗和盛卉,这次跟过来本想对从前的街坊邻居显摆的老盛家一家子尽数跟了回来,然后尽数被抓,无一遗漏。
不禁令人好笑又无语。
沈安和将这些告诉盛兮,同时又道:“盛光宗与盛卉并不知石学林是逆党,且他们也不曾参与过。但因为盛光宗协助石学林做了些违禁之事,盛卉又是石学林妾室,而石学林本身又欲弃暗投明,所以聂大人直接判了流放。”
盛兮挑眉:“全家流放”
沈安和点头:“嗯,全家流放。”
盛兮啧啧两声,毫无压力道:“挺好,一家人从此生死在一起,谁也不会离开谁了。”顿了一下,她忽然想到什么问沈安和,“对了,那神器有问出来了吗”
沈安和摇头,薄唇抿了抿说:“没有,所有能问的人都问了,一个线索都不曾出现。”
当真是,毫无头绪。
第二日早上,沈安和与盛兮便同聂甄辞行了。聂甄知道挽留不得,也知道此刻贵重物品他们此次不好带,便早早让家人准备了些衣物吃食。
一番嘱咐告别后,沈安和与盛兮便直奔下萤村。
项原等人一直在等着自家主人,内心隐隐焦急。如今见他们平安回来,众人这才暗暗松气。
他们不能再留,交代了一些事情,盛兮又将之前带过来的阿寿调教的两只信鸽交给项原,一行人便再次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