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刚想应是,结果范鄂却率先阻止道:“大人!国子监不许女子进入,这是规定啊!”
最初帮衬范鄂的那位博士也跟着道:“是啊大人,国子监一向不允许女子进入,这是多年铁律……”
“多年铁律那当年戎莲花为何能进来”老祭酒反问道。
二人一噎,彼此对视,那位博士率先低了头。
范鄂暗骂一声,却又不得不继续道:“可,可正是因为当年戎莲花进来这才出了季修平之事,若是让她再进来,那万一,万一……”
“范监丞是觉得我们之中谁有可能会同那戎莲花再有牵扯”老祭酒冷不丁开口。
范鄂又惊又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他下意识去看旁边的人,而那些人见他看过来皆纷纷瞪他。
牵扯谁还敢有牵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同那戎莲花行不轨之事他们是有病啊还是有病
“再者,规矩是人定的。既是人定,那为何不因势改之”老祭酒又道。
“大,大人,可,可……”
老祭酒深深看了眼范鄂:“范鄂啊,因果循环,自有定数,万事皆有轮回,这道理你该懂啊!”
范鄂张大嘴巴,上嘴唇与下嘴唇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何种原因,不停颤抖着相撞,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祭酒却不再看他,只是轻轻抬头,而先前得了吩咐的人再不耽搁,同沈安和简单问了几句后,便径直转身向外走去。
等待的间隙,范鄂肉眼可见的焦虑,却也没有一刻停歇地为自己想着各种理由开脱。
其他人纷纷窃窃私语,自是有人怀疑有人相信,但他们皆不好大声说出来,有老祭酒在,他们行事总是要讲证据的。
很快,先前回去那人去而复返,而其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衣裳破旧,面容憔悴,形容枯槁的女人。
在场众人中有几人当年可是亲眼见过戎莲花的,年纪不大,不过十六七岁,娇嫩似水,整个人跟朵花儿似的。可现在怎地,怎地简直同老妪一般
这才几年啊,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同样震惊的还有范鄂,他是真没想到沈安和竟然真的找到了戎莲花!就在刚才,他还幻想着对方定是为了给季修平翻案,随意找来个人顶替。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反驳对方,如何揭穿那女人的真面目!
可来人竟然是真的!这怎么就是真的了呢
思虑间,范鄂一抬眸,同刚跨入门槛的戎莲花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