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唐玉儿这下哭得更厉害了,还抱着儿子哭,“兴哥儿,娘知道你还小,不是故意的,可姐姐的玉镯坏了,要我们赔,我们哪儿赔得起啊。”
说着她故意将兴哥儿手上的伤口露出来,然后跟妙妙说好话。
“姑娘,兴哥儿真不是故意的,你饶了他好不好?”
“不行,他必须把我的手镯完完整整的还给我!”
“妙妙!”柳云珩皱眉,“不过就是一个手镯,弟弟摔坏了,是他不对,可你也不能弄伤他啊!你这般不讲理,实在让爹失望!”
“爹爹偏心!爹答应给我要回玉镯的,爹没有做到,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说着,妙妙哭着跑走了。
韩思芙忙让身边婢女跟着妙妙,而后看向柳云珩,“你说妙妙不讲理,可不讲理的分明是他们母子!柳云珩,不用你对我们失望,我们对你早就失望了!”
说完这句,韩思芙也转身离开了。
唐玉儿抱起兴哥儿,让柳云珩看他手上的伤。
“姑娘讨厌兴哥儿,今日能把他的手弄流血,来日就能向兴哥儿捅刀子,夫君您得保护好咱们儿子啊。”
柳云珩次数烦躁的很,让唐玉儿带兴哥儿去上药。唐玉儿识趣,知道此时不能惹柳云珩,于是抱着兴哥儿离开了。
柳云珩站在原地,看着地上摔断的玉镯,用手敲了敲额头。
柳云湘走过去,“妙妙一直在等着你将原属于她的东西还给她,这么简单的一个小要求,你做父亲的为何不能满足她?莫不真是因为你偏心兴哥儿?”
“姐,是我错了还不行,您就别念叨我了。”柳云珩烦躁道。
“你轻巧的一句自己错了,可在妙妙心里,您这个父亲已经再不值得信任了。如我和父亲,你和妙妙也要走到我们这一步吗?”
“我没有偏心,在我心里妙妙和兴哥儿是一样的。”
“一样?”柳云湘嗤了一声,“怕是早就不一样了吧。”
“姐姐一味指责我,怎么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呢?”柳云珩红着眼睛看向柳云湘。
“我与你如何都是姐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可思芙呢,她嫁进我们柳家,她唯一能依靠的是你,而你不能给她依靠,我这个做姐姐的再不给她撑腰,她便要委屈死了。思芙刚提到要和你和离的事,我私心是不同意的,可若你这般的薄待她们母女的话,我同意,还会帮思芙脱离柳家这苦海。”
“姐姐!”柳云珩皱眉,“你竟让我们夫妻二人和离!”
“你不肯?不舍?还是只为面子?”
“我与她还有夫妻情分。”
“是么,她看不到,我一个外人也看不到。你所谓的夫妻情分,或许还有,不过也快耗尽了吧。”
“我不想与她和离。”
“那就先处理好这事,让她们母女别再受委屈了。”
回到屋里,韩思芙正在东屋哄妙妙。
“妙妙,爹爹公务繁忙,将这事给忘了,咱们理解他一下,好不好?”
“他偏心弟弟。”
“怎么会,他最爱妙妙了。”
“可他总让娘哭!”
“娘哭也不是因为他,乖,别怨他。”
柳云湘叹气,韩思芙到底是世家贵女出身,又有老夫人亲自教导,知书达理,温婉贤良。可曾经的她,还有嫉恶如仇,快意潇洒的一面。
想到这儿,柳云湘回屋拿了严暮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