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其实比我大不了几岁,最早刚来豆家时候,我管他叫哥,每天像个屁虫似的跟在他后面,上学时候我只要受欺负,他只准第一个出现,好几次我们正上课时候,他直接一脚踹开门就闯进去”
几杯浊酒下肚,刚刚还口口声声念叨“不想说”的豆龙龙主动打开了话匣。
网上有段很美的语言:酒是有温度的江河,是曾经趟过的浑浊,是黯淡无光的良药。
其实在普罗大众的眼里,酒不过是伤心时候的催泪剂,开怀时候的兴奋药,心有灵犀时的好知己,有口难言时的俏闺蜜。
没有人可以百分之百的理解你,唯有酒后的自己。
耐心听着豆龙龙讲述过往,伍北和姜一铭全程保持沉默不语。
有些情愫必须说出口,不然一辈子都是个梗。
“陪一口。”
讲到动情之处,豆龙龙的眼中泪花闪烁,伍北举起酒瓶应声。
“同陪。”
姜一铭紧随其后接茬。
“我记得有年冬天,我跟家族几个老顽固发生争执,一气之下光着脚丫子就从家里跑出来,当时下了很大的雪,南川不知道怎么劝我,就那么傻不溜秋的跟在我身后,后来他也干脆脱下鞋子,跟我一块光脚满大街的疯跑,别看我爹去世的早,但从小真没少体会到父爱,可现在仔细想想,南川也不过才大我几岁而已。”
豆龙龙声音哽咽的呢喃。
伍北和姜一铭对视一眼,再次不约而同的举起酒瓶。
与此同时,黄岛区。
几乎快要把整个地界翻个底朝天的君九等人经过简单商量后,不得不选择撤离,他们这群人已经引起辖区巡捕的注意,再继续只会让麻烦无限增大。
“接下来咋整九哥,今晚这架势,不找出来段龙,老大和豆家肯定不能善罢甘休,要我说实在不行咱直接把他对象抓了,不信狗篮子不露面”
坐在车里,裴海军横眉竖眼的开口。
“我劝你最好把这个念头打消湮灭,段龙是篮子,他亲人不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咱抓到他把他碎尸万段都不过分,可碰无辜者一根头发都属无赖。”
君九声音不大的打断。
“咱本来不就是流氓吗?”